官小意時間寶貴,過日子是按天數的。
十日之期,已經沒了八天,真個叫七七八八的了;
抓緊抓好,只爭朝夕,說正事吧:
“你說什麼?陪別人睡覺?你不說是金門主的侍寢嗎?”
官小意想不出是什麼道理:自己喜歡的人,怎麼可以讓給外人的?
反正他是見一個想念一個,萬萬不肯送人。
“大戶人家的侍寢哪個不一樣。你家裡沒有侍寢丫環?”
“你覺得我美嗎?與你們口中念念不忘的月姬相比,差在哪兒了。”
月婢很想了解,自己扮演的那個人是怎麼樣子?
為什麼老爺對月姬一直惦記。
“你自然是很好看的。你還是起來罷。”
“大家不一樣。月兒姐姐可不是個隨便的人。”
“她要是不喜歡你,一根小手指頭你也碰不到。”
官小意的前言不搭後語,誰遇到誰運氣好。
“她高貴,我低賤。是也不是?”月婢分明氣惱了。
“也不是這樣說。我們家連媳婦都找不上,哪聽過什麼侍寢。”
“誰家有你這樣的人兒,該是當寶貝一般。怎麼能有你說的荒唐事。”
官小意認真地說,努力地抽身,用被子把自己裹住,以防她又撲過來。
“呀,你自己可以動了。”
月婢詫異地說:“力氣也有了,看來死不了了,我這幾天沒有白辛苦。”
官小意給人瞧破,只好苦笑一聲,睜著眼睛說瞎話:“我是感覺好一點了,但是金門主手段太高,他這什麼大羅金仙手狠毒無比,我卻是解脫不得。”
月婢瞧了他半天說:“奇怪。你是唯一一個給老爺制服之後,自己能動手動腳的人。”
“你真的沒完全恢復嗎?老爺說你的武功也是不壞的。”
官小意生怕她去報告千手神通,自己想逃脫,可就難如登天了。
當下只能瞎話繼續:“我手腳是稍微能動,卻是渾身無力。我的武功本來就不成,不然也不能夠讓金門主捉來。”
月婢漫不經心地答一聲:“是嗎?你說的對極了,老爺的武功據說是世間少有對手。”
突然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官小意本想避開,瞧見她有些悽苦的模樣;霎時想起那個同樣心裡苦的小仙子阿玉,一難過就要打人殺人的。
也就假裝躲不開,給月婢一巴掌打了個結實。
月婢分明是一個平常侍女。
她一巴掌打過官小意,自己倒先不安起來:
“我不是沒規矩要打你,是老爺交待過注意提防你。”
“來過許多客人,你是最特別的一個。別人要我侍候,我沒有辦法;今天侍候你,我卻是心情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