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在道路上快速地行駛著,朝著目的地奔去。
突然裴若好像發現了什麼變故,大叫一聲:“低頭!”話音剛落,一陣槍聲就響了起來。
子彈射擊在玻璃上,雖然這些玻璃都是經過特殊加工的防彈玻璃,但是密集的子彈還是在玻璃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跡,甚至有幾枚子彈穿過玻璃,打在了車的內部。
“不要管這些,快開走。”靳辰好像中了彈,聲音有些異常。
司機也是在靳辰手下幹活的老人了,他馬上調整好心態,然後加足馬力朝前開去。
“少主?”老黑有些焦急。
“我沒有什麼大事情,只是有一點擦傷。現在離周家也不遠了,快點開過去。”靳辰忍著痛對老黑說。
裴若沒有說什麼話,她迅速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繃帶,這種情況下沒有時間來進行完整的治療工作,只能給靳辰止血。
周家管家看到靳辰的車開了過來,忙讓僕人開啟周宅的大門,然後迎接他們進來。但是看到靳辰的手臂上流著鮮血,大驚失色地來不及問什麼,連忙讓靳辰先到裡屋去處理傷口。
裴若扶著靳辰進了房間,然後對僕人說要幾盆熱水。她把靳辰的衣服撕了開來,傷口有一點深,而且子彈還留在體內。
“忍住。”裴若不廢話,把靠近動脈的地方綁住,然後把鑷子插進傷口,把子彈拿了出來。
“嗯。”靳辰頭上出了一層冷汗,也只不過低低地悶哼了一聲,“你忘了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了?這點算什麼。沒打到重要部位就行了。”
裴若又給傷口消了一下毒,然後用繃帶綁了起來。
“要吃消炎的藥。”
“不吃。”
“我會監督你的。”
靳辰只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正當裴若給靳辰處理傷口的時候,老黑也和周老走了進來。
“啊呀呀,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周老看到靳辰這個樣子,臉上浮現了一股怒氣。
靳辰對著周老打了個招呼:“難道周伯伯想不到是誰幹的麼?”
周老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他把話題岔了開去:“敢在這個地盤上動手看來是活膩了!賢侄你怎麼樣了?”
“死不了。周伯伯你還不知道麼?畢竟二十幾年前都活了下來。”
周老聽到靳辰提起二十幾年前的事情,臉色稍微有了些變化。
“本來想著我到了荷蘭,拜訪一下週伯伯,但是現在這種情況——看來是更加麻煩周伯伯了。”
周老仔細看了看靳辰的傷口,又看了看靳辰的臉色,的確是傷的不輕。
“你好好在這裡養著。我讓老劉來給你看看。”
“那就叨擾周伯伯了。”
周老又和靳辰寒暄了幾句,然後囑咐他好好休息,接著退出了房間。
“這個周大通——”老黑看到周老走了出去,對靳辰說了一句。
靳辰擺了擺手:“這次要讓牆頭草站準了位置不是麼?”
周老和他的心腹管家進了他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