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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天龍之絕,當之無愧!

可內力一經增強,輕輕一掌,即可使敵重傷嘔血,甚或一命嗚呼;揮劍架出,可將對手沉重攻來之兵刃反彈自傷,將對手虎口震裂,甚或兵刃脫手高飛。

故而武功之高低,往往便決於內力之深淺。

但武學之士修習內功,須得絕無雜念,所謂返照空明,物我兩忘,就是如此。

蕭遠山經歷雁門關喪妻失子,跳崖不死之餘,大悲大痛之下,心神不定,又為仇恨所困,心神顛倒混亂,內息不純,內力反而大大退步。

後來他去了死志,在少林寺躲了近三十年,心中想的卻是如何報仇,怎麼讓玄慈、少林身敗名裂,怎麼報復南朝漢人。

自己處身雖是靜地,內心卻是心猿意馬、神馳紅塵,終究永遠練不成真正上乘的內功。

也只是去研習了,剋制少林僧現有絕技的應用法門,故而他的武功雖然逐步提升,已臻登峰造極之境,但內力卻是毫無進展,陷入了武學中的‘知見障’,在少林派中,這是所謂禪理領悟不夠,便叫做‘武學障’,二者道理其實相同。

蕭遠山也只是隨著功力日深,將本有內力提練的更為精純而已。

這也就是為何,三十年前蕭遠山武功遠在慕容博、玄慈等一流高手之上,可過了三十年,慕容博與他能夠並駕齊驅,玄慈比他也就略遜一籌之故。

故而他們這類人,遇上顧朝辭這等內功大成,武功又登峰造極的高手,才會相形見拙,力所不及。

只不過少林七十二絕技,均分‘體’、‘用’兩道,‘體’為內力本體,‘用’為運用法門。

蕭遠山修習的只是少林絕技應用之法,但這也讓他身子受了損害,只是一時不顯。他弄的自己陰陽不調,陽氣過旺,虛火上衝,‘關元穴’上麻木不仁,近年來小腹上‘梁門’、‘太乙’兩穴,也是隱隱疼痛,這是走火入魔之狀。

原因也只是他內功並未大成之故,內功大成,需要打通徹底打通任督二脈這個陰陽之海,讓九陰脈、九陽脈徹底融會貫通。

屆時倘若再去修煉任何少林絕技的應用法門,也絕不會出現陰陽失調的情況。

只不過內功大成之高手,在武功上都只會研習各自看家本領,不屑於去學別的武功而已。

可這《神足經》是天竺國古代高人所創的瑜伽秘術,本是練功時化解外來魔頭的一門妙法,正適合蕭遠山這種心魔纏身之人。

他原本內力就大有根底,又得了神足經這種最為適合自己的上乘內功,那真是如虎添翼。

最主要的就是,蕭遠山也不認識梵文文字,他只跟著書中天竺僧人姿勢做動作,隨著紅色箭頭行氣,反而暗合了修行這門功法的精要。

倘若他認識梵文,照著文字練,憑藉自己超凡的武學見識,或許還會生出歧義。

就如同後世俠客島上的人,修煉太玄經神功,都在糾結於文字是什麼意思,唯獨石破天不識字,只跟著蝌蚪文行氣運功,反而練成“太玄經”神功。

故而蕭遠山跟著圖上僧人行氣,不知不覺間,內傷恢復迅速,也明顯感覺到內力大有進益。

蕭遠山很是欣喜,自覺如此下去,殺顧朝辭報仇,指日可待。

阿朱眼見這東西對自己老公公,很有用處,自是心下高興,奈何她對顧朝辭、王語嫣恨之入骨,沉不住氣,乘著蕭遠山練功,自己跑去了曼陀山莊,結果沒親眼看到顧朝辭怎麼死,反而讓自己先送了性命。

蕭遠山原本的內力、武功就已然非同小可,既受了“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之益,只練習招數運氣法門,不知不覺間也讓自身內力積蓄更厚,體內好似蓄滿了洪水,只不過以前心中魔頭纏身,陷入了“知見障”,好比被一道堤壩狠狠攔住,不得發洩一樣。

此番學得《神足經》秘要,這門內功門路與他之前所學全然不同,又不知不覺間將他的心魔都化為神通。

日前行功之時,受到這股精妙運氣之法的引導激發,體內真氣竟然不由自主鼓盪執行,平時氣息不易走到的各處關脈穴道,竟也暢通無阻。

蕭遠山乃是武學高士,如何不知這是自己內功大成之像,不由大喜,高聲叫好。

本來靜坐修習內功,最忌心有旁鶩,大哀大樂,更為兇險,但此時他喜極而呼,周身內息仍綿綿流轉,全無阻滯。

蕭遠山當即再次施展武功,這同樣的一招,發出來時更是威力無窮,遠勝以往。

一段時日潛修下來,就發現自己體內“關元穴’上麻木不仁,小腹‘梁門’、‘太乙’穴的隱隱做痛,竟然也在逐漸消失。

他哪裡不知,這門神奇內功不但讓自己打通了任督二脈,使的自己內功大成,更加化解了自己心中魔念,除了走火入魔之患。

但他神功精進,對顧朝辭的仇恨,卻是一分不減,說實話他對玄慈與少林的恨,都不及對顧朝辭半分。

再得到顧朝辭上清涼山的訊息,他就易容隨了上來,一直看著顧朝辭與神山幾人動手,心下也是暗自忌憚,他覺得自己神功大進,卻還是沒有必勝把握,更別說殺顧朝辭了,正自尋思,如何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