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沐卿言還注意到九域氣息不穩，在月色下，他的臉色尤為蒼白。

“你怎麼了？”沐卿言不由得開口問道。

這實在太不對勁了，她從來沒見過這般虛弱的九域。

九域淡淡一笑，“無事。”

“你覺得我會相信？”沐卿言沒好氣道，旋即便要去把他的脈。

九域淡淡笑了笑，“怎樣？無事吧。”

沐卿言皺了皺眉，的確，從他脈象中看不出什麼，可他今天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對勁。

先是她去他營帳尋他，他不在。而後他突然又十分虛弱地出現在山頂上。

“你不會是被仇敵追殺成這樣吧？”沐卿言忍不住猜測道。

九域無奈淺笑，“你看我像嗎？”

沐卿言打量了一番九域後。並沒有從他身上看到半分狼狽的模樣，“倒也不像。”

“舊疾而已，一會就好了。”

沐卿言有些狐疑地望著九域，在思考他話的真實性，沉吟了一會後，她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九域，“你先吃幾顆吧。”

總歸不能讓他一直這麼虛弱吧。

好歹她是他的丫鬟，照顧一下應該沒什麼吧。

九域淡淡問道：“這是什麼？”

沐卿言直接將小瓷瓶塞進他手裡，“反正不會害你。”

九域開啟小瓷瓶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散開縈繞在他的鼻尖，他的眸子不由得暗了暗，“這藥丸有你的血？”

沐卿言點了點頭，“這藥丸以我的血為藥引，我雖不知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這藥丸對你應該有用。”

“你這是在關心我？”九域極輕的嗓音有了幾絲起伏，眸子中閃過一抹極淺的微亮。

這能和關心掛鉤？

沐卿言蹙了蹙眉，眼中閃過一絲不解，朝九域問道：“我現在好歹是你的丫鬟，照顧你一下難道不應該？”

九域眸子裡的神色一僵，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用了，我並不需要。”

沐卿言被拒絕後清秀的小臉上閃過幾絲鬱悶，只是不過幾秒便一片雲淡風輕，望著九域眸子裡閃過一絲瞭然，“我倒是忘了一件事。”

“哦？”九域眸光微動。

“你可是隨隨便便都能將九葵丹拿出來的人，怎會缺少靈丹妙藥。想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九域薄唇微動，卻是沒說出什麼。

“既然如此，那我便收回了。”

說完，沐卿言便將九域手中的瓷瓶拿了回來。

九域眸子裡有些無奈，視線落到那瓷瓶上不由得囑咐了一聲，“如果可以的話，以後儘量少拿的你血當藥引。”

“這你就不懂了，適當放點血出來有利於促進血液迴圈。”沐卿言清脆的嗓音帶著幾分理直氣壯。

九域眸光微動，輕聲問道：“那你痛嗎？”

沐卿言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他是在指什麼，淡然笑了笑，“已經習慣了，談不上痛不痛。”

“倒是你……”沐卿言看九域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皺了皺眉，忍不住問道：“大兄弟，你確定你真的沒事？”

九域發現自己凝聚不出一絲力量來治癒自己後，嘴角無奈勾起一抹虛弱無力的笑，“或許我真的需要你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