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言有些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他在搞什麼，旋即無奈地勾了勾唇，旋即她將那白瓷瓶開啟，遞到九域面前，“你最好全吃了。”

九域這次乖乖聽沐卿言的話將一瓶都吃掉，沐卿言見他身子有要傾斜之勢，去扶了他一把，將他順勢弄到地上做好。

沐卿言明顯可以察覺吃完藥丸之後的他氣息漸漸好多了，不似之前那麼虛弱，連蒼白的臉色也逐漸好轉。

九域此時正閉上雙眸，暗中調息，很快地他發現自己可以匯聚力量，他的眉心不由得微動。

為何沐卿言的血可以緩解他的症狀？只因她是世間最好的藥引？

沐卿言見他調息，靜靜坐在了一旁，與此同時，她忍不住又為他把脈。

當她的兩根手指碰上九域脈搏的那刻，一抹不可置信的震驚之色在她眸子中綻放開來，沐卿言呼吸幾乎一滯，眸光移到九域那張帶著疤痕的臉後，旋即不動聲色將手移開。

九域此時是最虛弱的時刻，他不得不將將所有精力都放在調息上，也直接導致他並未注意到沐卿言的小動作。

大約是半個小時，九域緩緩睜開了雙眸，渾身的氣勢也變得不一樣。

“你調息好了？”

九域點了點頭。

“很——好。”沐卿言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皮笑肉不笑道：“那我們繼續賞月吧。”

九域淺笑，“好。”

原來他竟有一天會覺得月圓之夜很好。

“你喜歡月圓？”他記得前些日子，沐卿言對月亮一點興趣都沒，更別談主動邀請他賞月了。

“呵呵呵......”沐卿言乾笑了幾聲，皮笑肉不笑道：“我就是看看月亮，想想大餅罷了。倒是你，你那麼喜歡賞月自然喜歡圓月吧。”

“嗯。”九域淡淡點頭。

沐卿言眸子裡閃過一抹狐疑，隨後直接躺在地上，吐槽道：“你賞月就只看月亮不無聊嗎？你再看那月亮上也不會長出一朵花來不是？真不懂你們這些詩情畫意的人。大晚上的還不如睡大覺。”

九域的額頭上不禁滑過一道黑線，剛剛說賞月的不是她？

沐卿言笑眯眯地提議道：“不如我們來聊聊天怎麼樣？”

九域點了點頭，眸子裡閃過一抹極淺的笑意，果然她不可能安安靜靜地坐下來的。

“你真的要當我導師了？”

九域淡淡嗯了一聲，旋即告訴沐卿言她想知道的，“時間不會長，最多也只有半個月。”

“我只是問你是不是真的，你說這麼多幹什麼。”沐卿言典型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嘴角有點抑制不住往上揚。

九域眸子閃過一抹笑意，配合著她道：“一不小心說多了。”

沐卿言清亮的眸子圓碌碌地轉著，狡黠的光芒在眸子裡閃過後，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光聊天也沒意思，不如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九域點了點頭，“好。”

“這個遊戲的名字叫我問你答。就是我問你問題，你來回答。當然你也可以問我問題，不過你要先等我問完。”

九域微微勾唇，一抹淺笑浮現在唇邊，“你覺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