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凝在項玉跟前表現出來的學識等等,完全都是演戲,都是鐵衣門安排好的,因為如果沒有安排,她那點墨水早就露餡了。
索昌明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鎮定下來問:“密諱堂的人,到底安排你做什麼?”
索凝拿出密諱本道:“他們說,這本書裡的內容,至少可以讓我開啟其中一扇門,只要能開啟,或許我就可以重新開始自己的未來,就算無法成功,我回去之後,不僅不需要還債,他們還會給我一大筆錢。”
索昌明怒道:“你這點出息!”
索凝此時低頭哭泣,可尉遲然卻怎麼都覺得,索凝至今為止還是在演戲。
一個人從小到大經歷的事情,完全可以固定她的性格,她已經在無所事事中混了36年,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改變自己?
總之,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都必須盯緊索凝。
尉遲然道:“師父,師孃,如今,我們還是應該想辦法離開這裡,既然有一本密諱本,不如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幫助我們。”
索昌明雖然在氣頭上,但也知道尉遲然說的有道理,只得點點頭。
鍾芳守著女兒索凝,而索昌明則和尉遲然在一旁研究著密諱本。
那份密諱本中果然記載的就是相關的密碼,用特殊的方法排列,可問題是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扇門,如今只能挨個門來試試。
於是,索昌明和尉遲然兩人便從三樓開始挨個往下試,但三樓和二樓的機關門都無法開啟,如今看來,只剩下一樓了。
兩人又來到一樓,按照密諱本上的指示輕鬆開啟了倉字房的機關門。
當門上的文字被重新排列之後,門內傳來了機關轉動的聲音,緊接著門就開啟了。
門開之後,屋內卻不是房間,竟然是一片黑漆漆的森林。
站在門口的兩人有些不知所措,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此時,兩人看到一個人影從眼前緩緩走過,藉著月光,兩人發現那人穿著舊日軍的軍服,手中還提著一支步槍,步伐十分艱難,而且嘴裡還自言自語說著日語,可惜,兩人完全聽不懂那人說的是什麼。
索昌明站在門口,卻不敢走進,只是道:“那人好像看不到我們?”
剛說到這的時候,就從那日本人正對面的位置又冒出其他幾個穿著不同軍服的男子,雙方立即展開交火,可奇怪的是,右側那九個人明明在火力上佔盡優勢,卻根本沒有辦法傷到那日本人,似乎子彈根本沒用。
雙方交火許久,日本人終於端起步槍,試圖用刺刀進行白刃戰。
對面的另外九人集中火力朝著日本人射擊,但也無濟於事,眼睜睜看著日本人將刺刀捅進其中一名戰友的胸膛,可奇怪的是,刺刀雖然捅進去了,可好像刺進了空氣中一般,日本人也因為用力過猛,直接摔倒在地,被那九人直接生擒。
索昌明看到這一幕幕的場景,很是驚訝,不明所以。而尉遲然卻已經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這門裡面上演的正是二戰時期那場離奇的阻擊戰,那名日本人就是飯冢五郎,而那九人正是遠征軍的九人偵察班。
可是,為什麼開啟機關門之後卻可以看到當年發生的事情呢?
突然間,尉遲然想起了鐵衣門告訴索凝的那句“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難道所謂的六界樓,真的可以回到過去嗎?
對了,索凝之所以可以拿到過去的那些資料,毫無疑問都是鐵衣門給她的,也就是說,鐵衣門很清楚在地鳴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尉遲然知道,這是得知當年真相的一個好機會,於是立即對索昌明道:“師父,我得進去看看,我大概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索昌明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尉遲然道:“現在來不及跟你們解釋,你叫來索凝師姐,問問他當年二戰時期的那場阻擊戰也就清楚了。”
說著,尉遲然作勢就要進去,索昌明一把抓住他:“不行!還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麼,又會發生什麼,不能這麼冒險。”
此時,索凝和鍾芳也趕到,發現門內是一片森林後也是覺得奇怪。
尉遲然直截了當告訴了索凝自己的發現以及推測,索凝瞪圓雙眼,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同時,鍾芳也不允許尉遲然貿然進去,畢竟從眼前的情況來判斷,門內的森林也應該不是出口,就算尉遲然所推測的是真的,門內是1943年,就算可以離開地鳴樓,但回到的也不是他們應該存在的2019年。
可是尉遲然覺得真相近在咫尺,如果不進去,就會錯過這個機會。
鍾芳卻道:“既然這扇門開啟是回到1943年,那麼其他門呢?”
尉遲然道:“師孃,就算其他門有一扇是出口,可我們手中的密諱本只能開啟這扇門。”
索昌明道:“就算你現在出去,查到真相,回不去,又有什麼用?”
尉遲然聽索昌明這麼一說,也就冷靜了下來,再次看向門內。
此時門內,飯冢五郎與遠征軍計程車兵們也都冷靜下來,甚至開始用手勢進行交流,畢竟他們所在之處太過詭異,就算廝殺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索凝雖說並不是那麼聰明,但也突然間想到一個非常直接的辦法:“既然沒有密諱本開啟機關門,我們不如試試可不可以直接將門給撞開?”
索昌明皺眉道:“如果機關門那麼容易撞開,那還需要機關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