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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東宮禍起亂金州

四十八、東宮禍起亂金州

“王爺,金州送來五百里加急。”來人不敢耽誤,馬不停蹄的送到攝政王的書房。

“嗯,下去吧。”攝政王頭疼的按按額角,這個南宮落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從小就是個闖禍王,沒想到送到雲涯巔後野心倒是變得不小。

南相 · 金州(三天前)

金州地處西北,再往西就是樓蘭和龜茲,深居險地,易守難攻,地理位置十分要緊,有大片綠洲適宜人們生活安居,中原與西域也在此互通市肆。

可現如今,城下的殺聲沖天,但聞兵戈相擊的聲音,而不再有昔日熱鬧歡笑的場景。

“城主,不好了,城破了。”護城督軍身上帶了好幾道傷,踉蹌著踏進了城主所在的主堂。

城主來到城牆上,發現士兵大多傷亡,箭斷刀鈍,廝殺聲夾雜著悲泣聲直衝雲霄。城下的鮮血像條涓涓不斷絕的河流。

城主仰天長嘯一聲,掩面道:“金州降,南相亡。”可天下若真是要亡,又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城主可以阻止的。

想明白這一點,城主便也不願再苦苦守著城門繼續做無謂的犧牲,遂大掌一揮,高聲喝道:“開城門。”

金州一降,鄰近的郡縣鄉為自保也紛紛歸順了南宮落的部隊。南宮落的軍隊在短短三日內,竟增至二十五萬,儼然成了一方的霸主。南宮落改金州為金陵國,封國號為齊,自立為王。

任錦夜所率的軍隊很快也抵達了距金州八十里的臨州,大軍並在臨州駐紮下來。

兩軍對壘,分別做著緊張的部署,戰事一觸即發。只是兩軍兵力尚且懸殊,南宮落手下二十五萬人,且都是勇將精兵,善於作戰。而任錦夜手中所握多半是京畿守備軍抽調的,且只有十萬人。

此戰看似尋常,實則危險萬分。攝政王已下令由陸峰輿領後軍十萬人,京兆尹秦大人為督軍十日後出發。

別人或許不知,但亦悠又豈能不知陸峰輿與任錦夜之間本就存著間隙,那秦大人又是陸方遠的人,如此後軍,有也同無。

任錦夜一入臨州,便第一時間派人取來西北地形圖,熟悉臨州和金州的地形。雖然無法得知金州城的部署情況,但任錦夜對於臨州的地形已經是爛熟於心。

光是如此還不夠,任錦夜傳令下去,“營中可有金州或臨州的兄弟,立即帶到我營帳中。”帳中一夜燈火未熄,燭影將任錦夜挺拔的身影拉得細長。

一夜不曾歇息,天剛露出魚肚白,任錦夜便和秦舒兩人騎馬去了臨州境內離金州最近的山,蘭山。

任錦夜衣裳未換,依舊是昨天的那身黑袍,只是愈發襯得他眉目冷清,神情冷峻。

“此山再向西六七十里便是金州。”秦舒催馬跟在任錦夜身後。任錦夜負手遠觀金州,金州城護城牆依稀可辨。

清晨霧重,林中寒氣逼人,霧氣沾溼任錦夜二人的衣角,“金州之戰,不宜強攻。”任錦夜深鎖眉宇,只是應當如何智取。

“不早了,公子,我們還是先回營帳再做商議也不遲。”晨光熹微,朝陽已在山頭之上。

“嗯。”任錦夜點頭,兩人打馬原路返回。途中突然見到一小道,不知通往何處。兩人籲停了馬,“這?”

“你稍候帶人進去看看,此路通往何處。”秦舒點點頭,“是。”兩人加快了返回的速度。

“任大人,帳外有人求見。”任錦夜兩人剛一回營,還不待坐下,便聽帳外士兵來報。

“讓他進來。”任錦夜一掀衣袍,在主帥位置上坐了下來,一纖纖玉面書生緩步走了進來。

秦舒很是失望的嘆氣,搖了搖頭,心中暗道:原以為會是為高人前來相助,沒想到卻是個腰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

“在下莫雨竹,見過任大人。”書生說著抱拳行了禮,手中握著一把未提書畫的素面摺扇。

起先任錦夜並未細看他,仔細打量過後才認出他是誰。目光一寸寸向上看去,白衣,纖腰,玉面,青冠,倒還真有幾分書生的文弱書氣在。

只是此人長的竟十分眼熟,任錦夜見是他,不由得微微一愣,冷峻的唇角溢位一抹笑,“原來是你。”

莫婉離莞爾一笑,“大人還真是生了一雙利眼。”說著轉了一圈,“如何?”

聽她如此說,秦舒定睛細看了看,這才認出這書生竟是位俏佳人。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你是個女的?”

這莫婉離本就生的冷麗,眉眼分明,唇紅齒白,扮起男裝來更是分外惹人注目,活脫脫一個英俊的小生。

秦舒吃驚的表情取悅的莫婉離,她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掩面笑道:“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