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悠坐在亭子中,伸手去撩撥水中月,卻怎麼也夠不到那水中月。便又將身子往外探了探,伸手去觸那月華。
卻被人從身後抱了個滿懷,一個隱含怒氣的男聲在耳邊響起:“你要做什麼!”
亦悠突然被一男子抱住,心中如何能不急。急忙手腳並用地掙扎,卻奈何那人抱的實在太緊,怎麼掙也掙不開。
“你到底是誰?”亦悠全身緊繃,像是一隻隨時會撲上去抓人的小野貓。任錦夜拿她沒脾氣,忍不住低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任錦夜充滿憐惜將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低沉悅耳的聲音再次落入亦悠耳中,“是我。”
聽到是他,亦悠掙開他,轉過頭來看他。又自言自語了一句:“莫非是我真的喝了太多酒,竟然都產生幻覺了。”亦悠一面自我質疑,一面不忘伸手摸了摸任錦夜的臉。
任錦夜哭笑不得,只好先放她下來。伸手抬起亦悠的下巴,不滿的道:“你好好看著我,我是誰?”
亦悠笑容嬌嫩如花,嬌嗔道:“你是逸武。”說著主動投懷送抱,伸手攬上了任錦夜,小聲的撒嬌:“我很想你。”
任錦夜身形一僵,放低了聲音,溫柔哄誘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亦悠在他懷裡拱了拱,聲音有點悶悶的,“我說:你回來就好,我很想你。”
然而亦悠此刻心裡想的卻是:真好,幻覺居然都這麼真實,軟軟的,熱熱的,這一切多麼像真的。
任錦夜不由分說的吻上了亦悠,亦悠漸漸缺了氧,腿下一軟。幸好被任錦夜撈在懷裡。
“傻瓜。”任錦夜輕輕拍了拍亦悠的頭。折騰了這麼半天,亦悠酒早已醒的差不多了,只是亦悠一時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亦悠輕輕捲了卷任錦夜的衣袖,依舊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是你嗎?”她不是在做夢吧。
任錦夜忍不住點了點亦悠的鼻子,氣鬱萬分,湊近了亦悠反問道:“你說呢?”
亦悠卻似被燙到了一般,急忙後退了幾步,與任錦夜拉開距離。才道:“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快回去吧。”
任錦夜見狀也懶得和她裝傻,一把攥住她的手,冷冷挑眉:“解釋。”“什麼解釋?”亦悠揣著明白裝糊塗。
“和親還有那封信。”任錦夜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亦悠,繼續逼問她。亦悠卻忽然如同啞了一般,一句話都不很多說。
任錦夜也懶得同她計較,一把打橫抱起她向亦悠的房間走去。嚇得亦悠急忙開口阻止,“你要幹什麼!”
任錦夜的眸光沉沉,涼薄一笑。笑得亦悠心中一顫,意味深長道:“當然是要你當不成和親公主。”
亦悠嚇得急忙拉住他的袖子,又生怕自己聲音過大引來了府中侍衛,急急道:“任錦夜!你瘋了嗎?這裡是公主府,你不要命了?”
任錦夜停下腳步,只看著她。直到亦悠受不住他的目光左右躲閃時,才緩慢而堅定的說:“我只要你。”
亦悠聽到任錦夜說的話,感覺自己的心都漏了一拍。心口突然一疼,痛得亦悠臉色都發白了。
“怎麼了?”一直關注著亦悠的任錦夜見她不對,急忙問道。
亦悠咬咬牙,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道:“沒事啊。”說著還對任錦夜面露微笑,示意他放心。
“亦悠,”任錦夜目光灼灼,“跟我走吧。”亦悠錯開眼,閉上眼睛道:“我是和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