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怒吼像一聲滾雷,炸響在侯子凡的耳邊,炸得他耳膜嗡嗡震動。
思維短暫的空白後,侯子凡的眼皮顫抖著抬起,下一秒,整個人呆若木雞。
與此同時,操場上的其他學生目光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等看清了發怒者的身份後,不少學生髮出了倒抽冷氣的聲音。
「是政教處的徐老虎!」
「我靠,侯子凡真夠倒黴的,竟然撞到他了。」
「完了完了,他死定了……」
朱舒和田恬也都是臉色慘白,她們的目光緊緊盯著落在地上的那張信紙。
想去撿,卻又不敢。
「怎麼回事?」陳嘉魚剛才在打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此刻微微皺眉,也看向了那邊。
「你哪個班的,瘋瘋癲癲的在搞什麼?」整個操場都回蕩著徐汪洋雷霆般的咆孝聲,他鐵青著臉,衝侯子凡吼道,「跑步不長眼睛嗎?精力這麼過剩的話,給我繞著操場去跑十圈!」
「對不起,徐主任,我不是故意的。」
侯子凡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一邊點頭哈腰可憐兮兮地說著「我這就去跑。」一邊羊做沒事般地悄悄探出手,想將掉在地上的信紙撿起來。
他多少還有點智商,知道這份信如果給徐汪洋看到了,後果只會比跑十圈操場嚴重百倍。
徐汪洋那雙在部隊裡鍛鍊的眼睛卻很是毒辣,兼之政教處主任的身份,讓他對學生的各種小動作極其敏感,目光一瞟,從粉色的信紙上便意識到了不對勁,彎腰伸手,在侯子凡之前一步,將信紙撿了起來。
完了!
朱舒和田恬的心齊齊往下一沉!
侯子凡見狀不妙,也顧不上徐汪洋的身份了,直接豁出去,想把信紙搶回來。
但徐汪洋是什麼人啊,退役特種兵出身,他一手拿信紙,一手給侯子凡來了個擒拿,直接把侯子凡的手臂扭到了背後。
侯子凡痛得臉都扭曲了。
徐汪洋拿著信紙一目十行地掃了一眼,緊接著,本就鐵青的臉色,變得如暴雨前的天空,戾氣瘋狂翻滾。
操場上,眾人更加疑惑了,都很好奇那紙上究竟寫了什麼,能讓徐老虎面色大變。
蔡佳怡走到陳嘉魚的身邊,小聲問:「怎麼啦?」
陳嘉魚皺眉說:「我不知道。」
之前迴圈裡的今天,每一次都是風平浪靜,這次突然出現意外,他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
徐汪洋壓著侯子凡的手臂,咆孝著:「說,這是誰寫的?」
田恬整個人都發抖起來,用力抓住朱舒的手臂,才勉強站穩了。
朱舒也面如死灰。
侯子凡下意識地朝兩個女生的方向看了眼,而後快速收回視線,搖頭說:「我不知道!」
徐汪洋大吼:「你再說一遍?!」
侯子凡咬著牙:「我,我真不知道!這是我撿的!」….
徐汪洋臉上的陰沉更深了。
十分鐘後,三班教室。
徐汪洋和方永平站在講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