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冷道。“死不了。”就結束通話了。
也心煩意亂地去檢視牧牧,可是他剛移動,牧牧就睜開了眼睛。無比詭異地笑容就掛在他的嘴角。他緩緩的聲音徐徐而出,帶著嬌甜,無比詭異地說。“好啊。”
米若愣了。“什麼好?”
“伺候你們都好啊。我疼,幫幫我,月。”牧牧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下一瞬間無比嬌媚道。
米若激動地點點頭。
月卻拉著米若的衣領,把他扔了出去。“別鬧了。打了個響指。”看著趴著狼狽地喘著粗氣的牧牧輕輕笑道。“有這麼重要?”
牧牧白了他一眼。“嗯。”
“你雖然古怪,但是好像和他們是同一個世界裡面的一樣,而我才像是個外人。”月揚了揚手機,然後變得有些沒落。對不起,月想著這些天我比你要害怕的多,你只是怕死而已,我怕的是永遠到不了我愛的那個人的世界。多少人要殺你,我也要護著你,我比更害怕你死掉。如果你死了,我會不會就失去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愛著的那個人呢。
你威脅不到我,世界能威脅到我的只有我愛的人。
米若拍了拍身上走了進來,向著牧牧,他抱著牧牧拍著他的背安慰道。“傻孩子,怎麼就這麼木呢?”米若笑了,他看著遠處,白白的雲朵。
白臨走的拜託他照顧好牧牧,可是沒想到自己真的真心只是要開一個玩笑,牧牧就當真的幾乎要崩潰了。弄的他也下不了太,總不能當著月的面做些丟臉的舉動把。
牧牧笑了,他默默告訴自己不要反抗,他詛咒自己活躍的心怎麼還不死去。他無聲地笑了。“我該做些什麼?你們就說吧。”
月看著牧牧那低眉順木乖巧的樣子突然想起了白的話,他說牧牧最害怕的就是孤獨,一個人被關了十年,幾乎沒和人說一句話,那種孤獨幾乎是烙印在他的心上,一旦觸及就會張牙舞爪,所以牧牧的行為只是在表達一種情感的另類方式。
牧牧從小的生長環境註定了他不懂得賣乖討巧,而且要逼迫自己去不斷努力。
可憐,月這麼想著,如果沒有她,似乎自己一定會愛上這個傢伙,因為他總是在自己一回神的時候猛然閃現在腦海裡面。
月輕輕笑了,也許我等待了愛人那麼多年的孤單感覺和你的孤單是一樣的把。
牧牧站了起來,眼神空洞,他想要殺死自己,這樣才不會再一次悸動,早就知道這個偌大的冰冷如同古墓一般的天界裡面沒有真心,沒有感情,沒有朋友。
恍惚間白輕輕敲破了心底的一層冰的那時候恍如隔世。
那些慢慢滋生出來的偶爾的讓人發笑的傻氣感情也如同春天的一場夢,黑子,老鬼,白狼等一閃而過,牧牧問自己是否他們之中有誰真心的愛過我?為什麼愛我不幫幫我?
牧牧又露出了一絲幾乎看不見的笑容,原來剛才叫自己相信的感情就被背叛了的感覺就是如此枯燥乏味的心死啊。
他又告訴自己不要想了,振作起來,為了哥哥,爸爸,媽媽。。。自己要變得強大起來。
不可以再讓他們陷入險境,牧牧決絕地想著。因為再怎麼掙扎也逃不出那個網了。那麼還不如乖乖的,這樣也不會帶給所愛的人麻煩。
“對不起,我自己都受不了的,居然讓您承受了這種痛苦,真是罪該萬死。”牧牧說。
“沒有對不起,是你讓我腳踏實地地感覺到了她很好。很幸福。”月淡淡地說。
牧牧抬起頭來,他不好奇,但是不得不問。“真的?”
月自說自話,像個小孩子得到了一件心愛的玩具一樣愛不釋手地開口,“是的,白說的沒錯,牧牧很溫柔,我相信你會照顧好她,因為像你這樣一個人是不會讓朋友吃虧的。”
牧牧苦笑了。能照顧好朋友,卻照顧不好我自己才是我。牧牧突然很想哭,早就知道,卻沒有如此深刻,原來最愛自己的人可以傷自己這麼深,哪怕是一句淡漠的話都能叫自己狠狠地心悸,渾身顫抖地久久無法接受。
他有一次覺得自己就像是漂泊的一塊破布。零零散散,卻還好端端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