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往前幾步,想和蕭湛理論,可是蕭湛全程冷著臉,杜佑伸臂擋住花卿,為難道:
“阿奴姑娘,我送你出去。”
話還沒說完,蕭湛已經快步離開了。花卿又氣又惱,道:
“這什麼人啊?”
杜佑聽後,不禁皺眉。
“阿奴姑娘,我知你是好心,可你也別生殿下的氣,殿下心裡也不好過,殿下愛兵如子,如今軍中折損了十三名士兵,可想而知,對殿下的打擊有多大。殿下吩咐我送你走,阿奴姑娘,請。”
“杜將軍,怎麼說,我也曾去過鐵嶺營,也曾救助過那些患時疫的病人,作為朋友,你們有難,我不可能袖手旁觀,作為醫者,面對病人,我也不可能棄他們於水火。你不用送我,你要送,就送我去鐵嶺營。”
杜佑的眉毛都要擠到一塊去了,很是為難。
花卿這才想起七王爺送她的匕首,蕭湛曾說,這把匕首是御用之物,有了它,可以在扶桑來去自如。
她舉著鳳吟匕首,杜佑看到那扶桑的圖騰,連忙行了禮,之前為難,如今是心慌,他萬萬沒想到阿奴身上有這樣的御物。
“殿下說,有了這把匕首,我可以在扶桑來去自如,做事也不受限制。那麼,我現在要去鐵嶺營。杜將軍,你可願送我前去?”
不敢不送,你要是早把匕首拿出來,我還為難個毛線。杜佑擦著汗,語氣無奈:
“阿奴姑娘,你先把匕首收回去,不然我一直低著頭行禮,啥子事也做不了。”
“那你答不答應帶我過去?”
“自然,不敢不應。”
花卿這才把匕首收了起來。
“走。”
杜佑帶著花卿出門,花卿邊走邊問:
“我前幾日去鐵嶺營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疫情加重了,還死了這麼多人?”
“這個我們具體也不清楚,要問櫻吹雪才知道。”
“那十三名士兵病逝之前,都有什麼症狀?”
杜佑想了一下,回道:
“有幾個人咳血,還有的身上長了膿包,兵營裡的大夫去看了,有開治肺病的藥和治面板的藥,可沒想到一個療程的藥都沒吃完,他們就死了。”
花卿聽後皺眉,看到街上賣糖畫的攤子,腦子裡莫名浮現了一幅小時候她阿孃給她買糖畫的畫面。對了,她醫術不精不是還有她阿孃嗎?她怎麼把她阿孃給忘了。
“杜將軍,我們先去找一個人,再去鐵嶺營。”
“找人?”
“嗯,我阿孃,她醫術比我好多了。”
甚至她的醫術可能比扶桑境內所有大夫的都要高超,杜佑聽後只微微驚訝。
“你的阿孃?你是說,你母親來了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