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不是昨夜她向老頭說那些病重的患者太可憐了,今早又早早地催促老頭報了上去,這林知府定是收到了訊息。
趙巡撫剛來淮北城,這林志文肯定是想留個好印象,不過就是些被褥和毯子,也值不了多少,林志文左右一思索,肯定就會同意讓人送來。
只是這送的人嘛,這林志文手邊最看重的不就是那張師爺嗎?
果然跟自己猜測得不差。
“哎,來了~”盧月一著急,一下把沒留神的朱青給推了出來,朱青心裡那個氣啊,他一下攔在了張師爺的面前,張師爺眼神驚訝地看了朱青一眼,想著這是朱神醫的徒弟,也沒有發火,而是笑著跟朱青打了招呼,便指揮著車隊就要離開。
盧月見狀,趕緊給朱青使了個眼色,朱青無奈只得跟了上去,張師爺見朱青跟他們,一時有些疑惑道:“朱大夫這是?”
“我也要去那邊~”朱青指了個方向。
張師爺見兩人大概是要去一個方向,便不再多言。
盧月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開心地笑了兩聲,很快就能知道了。
過了許久,盧月見朱青慢悠悠地走了回來,她急忙走了過去,滿臉期待道:“怎麼樣?”
朱青一臉黯然地搖了搖頭。
“啊?”盧月一臉受了打擊的模樣,嘴裡忍不住道:“這麼好的機會,你簡直就是個笨蛋,早知道找師父好了。”
盧月嘴裡一陣唸叨~
朱青一臉哭笑不得,板正盧月的身體,道:“我剛才騙你的,剛才藉機診了脈,他沒有你說得那個毛病~”
盧月的臉上一下就迸發出了歡喜的光彩,“這真是太好了~”
“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這個呢?”朱青百思不得其解,這可惡的張師爺還想調戲盧月呢,盧月怎麼還關心這張師爺的這種毛病?再說這樣隱秘的事情,盧月是怎麼知道的?
朱青腦子裡一團亂麻,對這事情自然是好奇的不得了。
盧月看了肯周圍沒有什麼人,便湊到朱青耳邊一陣嘀咕,說完之後,又朱青道:“你說這樣奇不奇怪?”
朱青愣了愣神,他根本沒往盧月那一層面上想,他又道:“若是偶爾一次也算正常啊~”
盧月神秘兮兮地搖了搖頭,“我後來還追問過,他們說每隔幾天,那張師爺就要犯一次~”
“……”這下就是連醫術精湛的朱大夫都被說得啞口無言了。
晚上,盧月仔細想了一遍,總覺得張師爺的這點行徑有點可疑,她想著晚上要是有時間就去那張師爺家碰碰運氣好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跟李虎約定好的點,她飛快地走到櫃子跟前,開啟櫃子換了一身夜行衣,又把自己前一段時間認識了一個打鐵的鐵匠。
從他那裡獲得了許多暗器,都是他以前收藏的別人,盧月非常開心,她用了些銀子買了過來。
她把袖箭戴在了左手腕上,還從那小木盒裡,拿出了一個蠟封的小圓球,據那鐵匠說,這東西砸在地上,會冒出一大片的煙霧。
盧月當時覺得很好玩,就把這買了下來。
她很快跟李虎匯合,先去那林知府的家,兩人順著漆黑的巷子,行至那林府的後門,還未靠近,就聽見一陣兇猛狗吠聲。
李虎一把拎著盧月閃過進了另一條巷子。
兩人窩在漆黑的巷子裡,暗道:這林府有狗,那幾個影衛居然連一個都沒吭氣,這不是坑她嗎?
“這下怎麼辦?”盧月喘著粗氣問李虎。
李虎暗暗指了另一條方向,盧月跟在李虎身後,嗖嗖地穿過了巷子,來到了一處高牆,李虎給盧月比劃了一下,意思是讓盧月在這兒等著,他先上去探查一番。
四處冷冷清清,被那冷風一吹,盧月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心裡有一丟丟的害怕,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李虎站定,四處看了一下,稍微往後退了幾步,飛快跑起來一下躍上了牆頭,很快牆頭上的人影就消失了。
盧月眼睛瞪得圓圓的,盯著靜寂無人的黑夜,腦子裡閃過無數個畫面,心底一分一秒地數著時間,也不知道里面怎麼樣了?為什麼李虎現在還沒有回來?
她心裡正念叨著,忽地牆頭傳來一人粗喘的呼吸,盧月飛快地抬頭望去,是李虎~
李虎跳了下來,盧月急忙上前道:“你怎麼樣?被發現了?”
李虎搖了搖頭,舒了一口氣,“差點被發現,裡面那個庭院把守的人很多,小姐,屬下無能,闖不進去~”
盧月拍了一下李虎的肩膀,安撫道:“我們只是探聽訊息,沒必要打草驚蛇,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走~”
兩人飛快地離開,穿過了兩條街,來到了一戶人家門口,那門口還掛著一盞紅燈籠,藉著那昏暗的燈光,兩人很清楚地看清了那金黃的兩個大字:張府。
相比較那林府,張府守著得那些人根本就沒有什麼用,李虎跟盧月很快就來到了張府後院的茅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