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看著盧月捂著鼻子幾下開啟幾個茅房,一頭霧水。
盧月藉著月光瞧了好幾眼,發現跟平常人家沒有什麼不同的。
一股子臭味,燻得盧月沒撐多久,就退了出來。
兩人又在張府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好離去。
回去的途中,盧月悶悶不樂,難道是她想錯了?這林府守衛那麼多,又能硬闖,總得想個法子才好。
第二日,盧月帶著一雙沒有睡醒的熊貓眼去幫忙,卻被老頭呵斥回去休息,盧月無奈只能在床上躺到中午。
不過這個時候,卻傳來一個訊息,說那張師爺家裡昨晚上遭賊了,至於偷了什麼,卻無人知道。
盧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沒多久又平復了下來,他們昨晚行事那樣隱秘,定然沒有人發現。
李虎也來找盧月尋對策,盧月卻搖了搖頭,表示李虎不要輕舉妄動,這說不定那他們的圈套。
盧月心裡琢磨了一會兒,暗道:這個時候,他們只要靜觀其變就好。
下午盧月去了城北營地,找了一圈老頭和朱青,終於在小院煉藥的屋子前,聽到了動靜。
盧月一把推開門進去,屋裡的兩人被嚇了一跳,還來不及遮掩。
“啊,這是什麼?”盧月已經衝了過來,目光緊緊盯在一個白釉玉璧碗中爬來爬去著一截黑色的東西。
盧月定睛一瞧,後背不由浸出一身冷汗。
那東西約摸有一中指那麼長,頭上觸角,通體黑透有光澤,身上有很多密密的腳,身上隱隱可以看到那一節一節暗色紋路。
盧月瞧著這東西越來越熟悉,她微微往後退了一步,目光變得驚疑不定,“師父……這是……”
朱神醫朝朱青使了個眼色,朱青立馬拿過一旁的小瓷瓶飛快地把碟中黑乎乎的東西裝了起來。
“這是什麼?”盧月突然聲音大了起來,臉色已經急得變了。
朱神醫一看盧月著急了,連忙幾步走過來安撫道:“丫頭,沒事,別擔心,這就是師父之前從那屍體裡發現的毒蟲。”
盧月神情愣了愣,片刻後才道:“不……不可能,那個當時那麼小……”
盧月說著,還伸手比劃了兩下,急得她鼻子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哎~”朱神醫良久悠悠嘆了一口氣,道:“這可不是一般的毒蟲,這叫巨毒蚣,一般只有陰氣格外重的地方才會有,其他地方並沒有,這巨毒蚣吸食人的鮮血來餵養~”
話音剛落,盧月的目光便一下定在了一旁朱青的手上。
朱青察覺到了盧月的目光,微微縮了縮手指。
盧月嘆了一口氣,她這師兄是不是傻?
她轉回眸子又瞧了一邊原來裝著那巨毒蚣的碗已經空了。
朱神醫慢悠悠地端著茶喝了一口,見盧月一臉欲言又止,心想:這丫頭心思都明明白白寫臉上了。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朱神醫撫了一把鬍子,一副耐心十足。
盧月眨了眨眼睛,問出了在心底思索數遍的問題。
“師父說剛才說這巨毒蚣有陰氣重的地方才會有,那那些人身上怎麼會有呢?”
很快,朱神醫就抬起了眸子,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道:“不錯,你能很快想到這個問題,說明你……”
朱神醫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盧月打斷了,“師父~”
盧月無聲地催促著朱神醫,朱神醫無奈目光轉到朱青臉上,便道:“朱青,你來說說~”
“師父,那些人身上有這巨毒蚣,我覺得這些人要麼一直就生活在那種環境下,要麼就是有人故意用活人餵養毒蟲~”朱青語氣誠懇。
朱神醫輕笑了兩聲,沒想到自己這大徒弟還有如此想法,真是大膽~
不過話也說得沒錯,朱神醫心裡隱隱猜到了些什麼,但是對著盧月和朱青,他話說得含糊,道:“有這些可能,不過你們且記住這毒蟲毒性厲害, 莫要傷了你們自己。”
整個屋子剎那一片安靜,三人都有些沉默,如今前路不明,眾人心中都被緊緊地揪成一團,朱神醫復又轉頭叮囑了盧月和朱青兩人幾句,讓兩人萬事小心謹慎。
兩人連連點頭應了一聲,這邊朱神醫剛抬腳離去,朱青就被藥童急急喚了去。
盧月摸著下巴久久深思,這淮北城就這麼大的一點地方,她還就不信這些神出鬼沒的毒人能藏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