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如今陳門派秀喆來追殺閣主,那麼我們只要守護好神醫,讓神醫治好閣主,玄武就會恢復從前,三門就不會再有任何非分之想,秀喆自然也可以安然無恙回到玄武閣。我們兩人,也可以不必成為敵人。”許敷權緩緩說道。
冷烈羽愣了一下,隨後笑道:“若是閣主當真要治陳秀喆的罪,大人又會怎麼樣。”
“我會竭盡所能保住他。”許敷權堅定地說道,“如果沒有當時的他,也許根本就沒有現在的許敷權了。”
十二年前。
死溪谷
許敷權站在一處足足有三丈之深的土坑之中,他仰著頭,雨水無情的打在臉龐上,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痛苦一般。他已經透過了第一輪門主的試煉,殺了坑中的其他人,但他背上也被刺中三劍,已經無力爬出這個坑洞了
難道就這麼要死去了嗎,他好不容易殺死了所有人,如今卻要在這裡孤獨死去,成為那些禿鷲食物。
想到這些,許敷權握緊了拳頭,他心有不甘。就在此時,一根繩子從上面丟了下來,落在了他的面前。
“是誰!”許敷權大聲喊道。
“想活命,就拉著繩子!”一個平靜的聲音回答了他。許敷權愣了一下,他記得這個聲音,陳秀喆正好是這一代無字者中最厲害的其中一個,可他總是一個人獨自練習,很少與他人接觸。但有一次訓練之時,被安排過與他比試,從沒敗過的許敷權,這次居然與他打成了和局。比試結束後,那個人下臺還對微笑著他說道:“你很厲害,希望下一次能贏你。”
這句話讓許敷權銘記於心,以至於他一下子就認出來那個丟下繩子的人是誰。
“你來這裡做什麼?”許敷權問他。
陳秀喆回道:“我見你去了死溪谷進行試煉還沒回來,就來看看了。”
“為什麼要跟我,你不怕死嗎?”許敷權不解道。
“那日的比試結束時,我就說了,我要贏你,所以你不能死。”陳秀喆回道。
許敷權想了想,還是抓住繩子拼命往上爬去。
只見一身灰衣的陳秀喆站在那裡,神色平靜,看許敷權爬上來以後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隨後轉身:“走吧,回學堂”
許敷權跟了上去,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想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我還是不明白你來救我幹什麼,你這樣的優秀了,少一個我這樣高手,你更好進去三門啊。”
陳秀喆突然止住腳步,轉過身說道:“我追求不是優秀那麼簡單,因為那不值一提,我要做的便是完美。所以,我必須贏你才行。”
許敷權一時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
陳秀喆和許敷權算得上是第二回相識,儘管此時,他們還都只是無字者,還沒有成為劊子鬼“許敷權”以及往生鬼“陳秀喆”。
經歷了那件事情之後,一直從不與人接觸的陳秀喆,此時身邊也多一個許敷權,二人一同吃飯練劍。
他們二人也開始被玄武閣的管事關注了起來。這一代無字者中,許敷權使劍和陳秀喆使刀的天賦遙遙領先其他人,而以刀劍為主的陳門早就盯上這兩個好苗子,想將兩個人都納入陳門內門弟子中,為此還破例讓他們進入本門的武閣中任意挑選一柄刀劍,以及一本門內的秘籍。
許敷權挑選了《雙劍術》的上卷,這是百年前的玄武初代閣主谷先生所創,分兩卷習得,但在十五年前的內亂中,下卷卻不知所蹤。而陳秀喆則選擇了一本《天刀決》,亦是谷先生所創的刀術,此術殺伐果斷,對任何人包括自己亦是如此,這恰好符合陳秀喆性子。
可同時關注起這兩個好苗子,不單有陳門,其他趙相二門也在盯著,尤其是那趙門門主趙雲峰,他比誰都清楚這許敷權和陳秀喆的天賦,可惜這二人都不合適趙門,不然他定當拿下其中一人入他門下。
現在他擔憂的是這兩人真的被陳門給收入門了,那麼陳門早晚有一天會把他打壓下去的,於是他煞費苦心,在三年之後的涅槃池的考驗中,強行將二人分配到了同一涅槃池中。
這一舉動遭到陳門不滿,但最終的涅槃池,一直是由趙門負責,他們也只能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