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值春天剛好是種植藥材和撒稻穀的季節,家家戶戶都忙的人仰馬翻。
真真是一副:“辰星理荒穢,戴月荷鋤歸。”的情景。但是前面步履匆匆的春花娘似乎沒有理會這片欣欣向榮的田地,只是低著頭走在前面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李心雖然一臉的狐疑,但是想著都鄰里鄰居,況且方榮也看到自己和春花娘一起出來的,也就沒有多想。
到了院子的時候,春花娘左顧右盼後把院門關好還上了栓,這才靠近李心說道:“一會你看到什麼,或者是知道了什麼,嬸子求你都不要去張揚啊。”
李心聽了春花的孃的話,心裡一陣疙瘩,難道一向出挑的的春花出事了?
不過想起年前春花和沈言發生的那麼多彎彎道道,李心覺得春花的事或許還不小。
李心跟著春花娘進了春花的屋裡,看到春花雙眼無神的望著房間的樑柱,以至於有人進來也渾然不知。
春花娘嘆了口氣說道:“原先也是我的鬼迷心竅了,非要春花嫁個出挑的夫婿,如今倒好把春花一而再的耽誤,想到不到女大不中留啊,你看好好的一個閨女就成這樣了,這一天天的茶飯不思的,我勸也勸不動,本也想去鎮上請大夫看看的,可是這孩子也不想從床上爬起來。”
春花娘有些洩氣的替春花拉了拉薄被說道:“你說去鎮上瞧個郎中,是好是歹,我們心裡總是有個數的,可是春花這孩子說什麼也不去鎮上,我也不好去請大夫回來坐診,我這丫頭還沒有說親呢,要是給傳出什麼魔怔來著,以後了怎麼嫁人啊。”
“你說的我的命怎麼就那麼苦啊,一輩子就沒有享過一天的福,春花她爹去世的早就我一個人拉扯大的,你也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我這門前一天到晚就沒消停過。”
春花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院子很大的聲響,春花娘一臉尷尬的說著:“你看總是有人往院裡丟東西,我去瞧瞧。”
說著春花娘就冒冒失失的出去了,李心透過窗戶看到院裡丟下的居然不是個什麼東西是個人啊。
春花娘和那人拉拉扯扯了一下,就鑽進自己的屋裡了。
似乎春花對這一切都司空見慣一樣,依舊空洞望著房間頂部,李心一時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因著兩個房間都挨的比較近,隔壁房間傳來了低微的碰撞聲、窸窸窣窣的脫衣服聲、接著就是有些忘我的喘氣聲。
如果不是春花半死不活的躺床上,李心真的很想去聽聽牆角啊。
“我都習以為常了。”許久春花才蹦出這一句。
“哦!”李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很小的時候,我爹就去世了,我娘也不容易。”春花說道這裡咬緊嘴唇,眼角流出了淚水。
“其實過好日子的方法有萬萬千,有些人可以吃苦,有些人喜歡坐享其成罷了。”李心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寒梅嬸子也是一個人孤苦無依,雖然日子過的清苦但是很踏實,村裡也沒有幾個人敢去詬病她。
什麼路不都是自己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