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想伸手抱著春花,畢竟那還是一個十五六的姑娘,如果換在上一世那還是讀高中的年紀,逢年過節去哪裡長輩還會給個紅包。
又覺得有些矯情,張開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放下,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你知道什麼了?如果不合適的感情,要不就當沒發生過。”
李心雖然知道這個時代應該是人言可畏,但是相對長長久久的一輩子,其實等上一兩年流言消散了,要尋個普通人家的話應該不是太難。
只要眼前這個孩子沒有走到那一步。
春花用帕子擦著自己的眼淚,用力的一吸鼻子說道:“李心姐,因為我和沈言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走投無路了。”
雖然春花這麼一說,但是李心還是不免有些唏噓,自己的手搭上春花的脈搏上問道:“你娘知道你懷孕的事嗎?”
春花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門外偷聽的春花娘已經撲倒在房間裡,顫抖著身體指著床上的春花說道:“你怎麼不知廉恥啊,你這樣是要給扔豬籠裡,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沒臉沒皮的女兒啊,我還指望你嫁個有能力的夫婿好讓我過幾天好日子呢,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你爹去世的早,你這些年沒有看到娘是怎麼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麼?原先你看上方家大郎的時候,娘說什麼了麼?”
“娘說方家大郎太窮了,還有個小叔子要養,不是良配先釣著再說。”春花小聲的分辨了幾句。
春花娘頓時氣急敗壞的拿著屋裡的掃把沒頭沒腦的朝著春花打去,李心忙關上房門,一把奪過春花娘手裡的掃把說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也不是相互推諉的時候,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麼辦吧,她已經有二個多月的身孕了。”
“該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我還原想指望著她嫁個好人家,我能過上幾天安穩的生活呢?你瞧瞧,沈言年後我去鎮上打聽了,那做可是什麼營生啊,娘不是和你說了,以後還是少和沈言往來,你偏是不聽的。”
“你都不知道那沈言是什麼人,我們都給秋華給騙了,什麼正經營生啊,壓根就是、、、”
春花娘說道這裡,又想去拿掃把打人。
李心把掃把一腳踢到床底下說道:“你要是再這麼嚷嚷,你家女兒就別等著旁人來浸豬籠了,早給你打死了。”
春花聽了李心的話,忽然閉著眼睛,一頭撞上牆上,因為春花的動作太快了,李心和她娘都有些始料未及。
“女兒你沒事吧?你沒事吧?”春花娘用手捂著春花額頭上的血大聲的喊道:“女兒啊,你怎麼就那麼傻啊,你這樣走了,你讓娘怎麼活啊。”
李心查驗了下傷口長長的鬆了口氣說道:“沒事,只是昏迷了而已。”
春花娘站了起來,陰著臉往外面走。
“大嬸你去幹嘛?”李心忙喊住。
“我去找沈秋華他們算賬,這也太欺負人了,這不是欺負我孤兒寡母麼?什麼人都往我院裡塞,而且我閨女多麼好的一個人就給她侄子給毀了。”
李心忙攔住了去路說道:“你還是等春花醒來再做決定吧,要是一個鬧不好,也許更得不償失,畢竟春花肚子裡的孩子還是要春花自己決定怎麼辦的。”
“娘,你從來就不問問我自己想要什麼?你總是想給我做主,但是你又總是做不好主。”床上剛醒來的春花有氣無力的喊著。
春花娘忙跑過去說道:“女兒啊,你可千萬別想不通啊,娘都想好了,娘會給你討回公道的,這個委屈我們不能白白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