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怪了,你是去為夫的府上還是去寶仁堂?”二狗子問道。
“寶仁堂!”端木酥酥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你還是先回我那,洗把臉換身衣服吧,你這樣去一準讓朱掌櫃飛鴿傳書了。”
等忠叔打來洗臉水,端木酥酥看著水裡的倒影才知道二狗子的弦外之音,只見只見蓬亂的頭髮,臉上都是泥巴,而且還衣衫不整。
端木酥酥指著水中的自己大聲的喝著:“你說這是驚豔的眼光?”
忠叔忍著笑意說道:“我覺得應該也是驚豔的眼光。”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端木酥酥換好衣服直接去了寶仁堂。不過也狠狠的警告二狗子要對於龍虎溝有什麼新發現一定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並且對今天的事情要絕口不提,端木酥酥說這話的時候還朝二狗子做了抹脖子的動作。
忠叔笑呵呵的悠哉悠哉的泡著茶,看到自己家的少爺吃癟的樣子忙迎上去問道:“少爺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會和端木家的人在一起?”
其實忠叔還想說,看著關係還不錯,但是硬生生的給忍住了。
自從自己的線報回來說李心給人綁走了,自己的少爺可是第一個衝出去,還讓他在這裡運籌帷幄如果李心有什麼不測的話,就一鍋端了龍虎溝。
這會自己的少爺不僅回來了,也帶了個人回來,但是那個人不是李心啊,而是端木家的人。
連端木家的人都那麼狼狽,忠叔又想起剛見到端木酥酥的時候,衣裳凌亂連發髻都散落了。
難道李心已經給人辣手摧花了?少爺救助不及時?忠叔想著怎麼安慰一下少爺,急的忠叔那是抓耳撓腮。
“少爺,我覺得,閨譽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的,畢竟一個人除了那點兒破事之後,還有其他很有意義的事要去做,再說了你也就許了個姨娘的位置而已,就一個姨娘的頭銜也用不了那麼多的條條框框的。”
忠叔也覺得自己安慰的沒有水平,但是忠叔覺得自己已經盡力了,你讓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安慰的舌燦蓮花啊。
倒是二狗子聽了忠叔的話,停住腳步問道:“忠叔你覺得她在乎閨譽嗎?”
忠叔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都是活在世俗裡的人,又真的有幾個人能免俗啊,但是少爺我們再努力努力一定可以給她找個相對不錯的婆家的。”
“我看忠叔是對上次他要給你介紹親事買一送一大事情還是耿耿於懷吧?可是忠叔,你就是你貼身的中衣穿滿補丁,她或許也不會知道,也不會回來了,你何必固執的等了十幾年呢。”
忠叔神情忽然黯然了,摸著自己體面棉服裡已經掛滿補丁的中衣說道:“你一個小孩子別亂猜大人的心事。”
二狗子直接翻了個白眼:“是誰天天和我苦口婆心的說,你已經老大不小了,要為誰誰誰開枝散葉,傳承香火了?又是誰一天到晚的想著我去京城求娶來著?”
忠叔笑著把手裡暖好的茶遞給二狗子說道:“少爺就不要打趣老奴了,老奴只要看著少爺能夠得償所願就心滿意足了,這輩子也就值了。”
“可是忠叔我依舊記得我十二歲那年,把你那滿是補丁的中衣給扔了,你發了瘋的跑到雨中去找,後來你幾乎一年四季都穿在身上,是有心人做的吧?以至於讓你視若珍寶。”
忠叔給二狗子看的有些不自然笑著說道:“我就是穿習慣罷了,哪裡有少爺說的那些歪門邪道,老奴是個秉性純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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