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機上前一步,雙手合十,笑道:“南無彌勒教主,神機見過李施主,數月不見,施主身上罪孽越發深重了。”
嘴上這麼說著,實際上神機屁都沒有看出來。
李誠敬摘下頭盔,眼睛微眯,笑道:“怎麼,神機大師這是來歡迎本官的。當真讓本官幸甚惶恐!”
神機不理會李誠敬的譏諷,而是為李誠敬介紹道:“李施主,這位是我無相寺神辨僧人,乃是我無相寺神字輩的大師兄。今日之事,皆有師兄做主。”
李誠敬看向這個長得像彌勒佛一樣的神辨僧人,問道:“儀茲城招官,李長明見過神辨大師!不知大師施法而來,所謂何事?”
神辨雙手合十,笑著的嘴巴咧的更大了。
“呵呵,慈悲,慈悲。只是李施主,今日我等可不是來見李招官的。”
李誠敬一愣,問道:“不是見我?那本官現在可還有事,可不忍讓百姓在寒風之中受這酷烈寒風。”
說著,李誠敬就準備打馬向前,不理會他們。
誰知道,神辨突然出現在眾人身前,離得近了,才發現這神辨身高巨偉,足足有一丈高,宛若一個小巨人一般。
他俯視著李誠敬,笑道:“貧僧等人今日不是來見李招官的,但是卻是來見李誠敬的。李施主,你可藏得夠深的。”
李誠敬瞳孔猛地一縮。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暴露了。
面無表情,心思卻已經急轉。
可是李誠敬怎麼想,都沒有想到自己是如何暴露的。
“李誠敬?”
聽到神辨吐出的這個名字,下方的所有人都是一臉的疑惑。
他們對於這個名字十分的陌生。
事實上,不止他們,恐怕許多山上的玄修都對於這個名字極為陌生。
只有那些大宗才知曉這個名字背後意味著什麼。
但即便如此,也不會有多少人會真正去留意李誠敬。
神機能夠認出李誠敬,那還是因為李誠敬幾年前與無相寺的弟子之間偶然的鬥法,讓其看中了他披煞遮陰符的驚人力量,所以十分上心。
無相寺不是沒有想過將李誠敬捉住,但是追索之後發現李誠敬竟然入了被封禁的洪城,這才無功而返。
後來更是洪城的驚變,雖然二郎堂極力掩藏,可山上玄門哪個沒有特殊手段,那些中小宗門不敢觸二郎堂的眉頭,可那些大宗卻不甚在乎,就算二郎堂在霸道,也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就與他們來個生死之爭。
神辨笑著繼續說道:“旁門邪修,數年前,洪城鬧災,全城數十萬百姓最後只有幾萬人苟全性命,其餘人皆因此人罹難。乃是我玄門上下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李誠敬,貧僧所言對否!”
“嘶!”
一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李誠敬。
洪城的事情,知道的人真不少。
雖然儀茲城距離洪城極遠,可洪城作為漕運重要港口,是朝廷向邊關運輸糧草的重要城池,其他內陸城池或許不清楚,但是儀茲城這些邊關漕運城池,哪裡會聽不到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