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界內的生靈，詭異、掙扎、求生！那死去的世界，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悄悄潛伏到玄黃身邊，若不是被老龜打出本樣，甚至直到他撲上來，我可能都發現不了。」

「誰能想到，在開天修行法公開之前，我所走的路會是突破仙尊的手段？」鳳祖咯咯笑起來，甚是開心：「當然那時候還沒有仙尊這般叫法。不過……我成功了。就像現在的冥，以神獸身份，突破！」

鳳祖唏噓著，彷彿再次看到了泰祖的強大：「誰知道，天天被我追著、逼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逼著要叫母親的老龜，身體內竟然蘊含著那般可怖的力量。」

鳳祖笑著：「然後，我便佔了腳下的世界——那時候它已經有名字了，整個世界就叫‘玄黃"。」

「再然後……不過三四萬年，這世界竟然傳出了開天修行之法。」鳳祖看著他倆：「你能想象麼？那頭蠢龜，將自己的修行之法，公開了！」

說到這裡，她笑了起來：「或者說……一個世界奪舍另一個世界！」

「在他撲上來的一剎那，整個玄黃生靈都知曉他的目的了。那是玄黃生靈自誕生以來，第一次那般團結。也是玄黃生靈第一次見到界外的存在。」

她微微搖頭：「那一戰傷

了神獸根基，難以彌補。後來諸天流傳的煅器篇、丹藥篇、符法篇……基本上所有帶篇的，都是我們為神獸求人身所探索而來的。沒為神獸找到人身，反而豐富了玄黃的修行。道祖之名也是在那個時代才真正叫起來。」

「大約是被堪破行藏，元終於不再隱忍。第一次真正出手，強到不可想象。他丟下老龜，直撲玄黃而來。也是到那時，我才知他的目的。」

鳳祖雙目之中閃出一陣後怕，一陣殺氣。

「然後……元一隻手便直侵世界之內，你也曾見過了。那一戰四靈老祖與白虎老祖借我之力，崩斷元之五指。卻也因我親身參與，被元找到契機侵吞世界意識，我自己反而脫離世界，又借那隻小鳳凰殘肢重生出來。」

蘇禾愕然張大了嘴。師姐說過，她自己將自己分屍，自己崩碎了冥界，卻原來是這般情況？

一時間竟有種逆流而上，去那波瀾壯闊的時代，見一見這般奇女子的衝動。

「那一戰極其突然，元來的毫無徵兆。不過那時星海已經在上，元的衝擊沒有直接衝向下界，到底被擋了下來。戰爭一樣勝了，慘勝。」

「我成功了，沒有任何難度。從那以後，我便是玄黃，玄黃便是我！」鳳祖意氣風發，好似真的回到了那個時代。

這種事兒，也能做到？

蘇禾靜默許久。

「那是泰第一次真正爆發，也是那一戰真正確立了道祖不可動搖的地位。四靈俯首，眾生拜服。天帝能真正建立天庭，與那時泰的強大不無聯絡！」

說到這裡，她靜了一下，才又道：「突破之後，我便知道我可以開闢自己的世界。但是——自己開闢的，哪有現成的好呀？腳下不就是一個現成的世界麼？」

她說著笑了起來，又看向蘇禾：「直到那頭名叫泰的龜出現，搶我地盤、偷我羽毛。我便追殺他……從天南追到田天北。從雪地追到大海——那時候，世界並沒有一座又一座大世界，只有一片世界，卻大的可怕。」

白音雙目一下子便張大了，好奇的打量著鳳祖，似乎想從她的鳳軀中看到人身一般。

她自嘲笑著卻陡然抬起頭，直勾勾看著時光通道。那裡鳳凰真火熄滅了。

鳳祖似乎沒看到，微微搖頭道：「但這般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那老龜就也入這一境界，甚至越來越強。強到……讓我看不到他的背影。那段時間，我便躲了起來。任他怎麼呼喚，我都不肯出來，出來做什麼？看他顯擺？」

鳳祖說著話的時候，竟有三分委屈。蘇禾和白音憋著笑。這種場景，似乎能想象到。

鳳祖笑著，瞥了眼白音：「那丫頭的天賦強的可怕，若不是生的晚，成就當不在道祖之下。」

她看著蘇禾，又瞥一眼下方鬼鬼地偷襲元尊仙尊的古泰和白龍。

鳳祖心有餘悸。

鳳祖驀地轉頭，看向蘇禾：「小傢伙兒，我不曾問過後世之事，也不曾探究過。這一戰不知能否成功。便是這一戰成功，你歸去後世那一戰又能否成功……這世界經不不起大戰了。」

鳳祖神色認真：「老祖當捨命為之。若事不成……便將諸天生靈，收入你的內世界吧！去十萬大山，你會知道該怎麼做。」

&nbsp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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