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武大通將手中圖紙翻轉過來,看著背面,指著剛才怪人指的那條粗線說道:“這條隧道極長極深,卻穿過幾條大的水脈,極不合理,這張圖應當這樣看!”
說著,他將這張圖紙順著六條水脈左右折出六個褶,然後將六個褶慢慢攤開,將這張圖紙豎著放在桌子上,頓時,剛才筆直的一條黑線,變成了拐了六個彎的隧道,曲折分佈,一目瞭然。
這帶著薄皮面具的怪人看了武大通半天,喃喃的說道:“好個藥山派,果然是臥虎藏龍!”
武大通聽人誇自己,極為得意,納蘭月不屑的瞥了瞥嘴,說道:“那是,人家可是陳大掌門座下大弟子!”
這怪人又是一驚,失聲問道:“難道你就是那位兩面山下,飛石擊傷雲嘯天的藥山派陳掌門大弟子武大通?”
武大通聽到這裡更是得意,整個人幾乎都要飄起來,當時危機時刻,武大通誤打誤撞一彈弓射中雲嘯天額頭,本來場面極為滑稽,可沒幾天,竟然傳遍天下,武大通嫣然成了擊傷雲嘯天的英雄人物。
陳劍平無奈的搖搖頭,瞥了瞥街對面茅屋下避雨的兩個年輕漢子,對這怪人小聲道:“那兩人是跟著你來的?”
這怪人一聽,小心翼翼的往後一瞥,說道:“不止兩人,暗處還有一個,跟了我兩天了!”
陳劍平眼中精光一閃,說道:“怎麼?先生還想留著他們?要不要我出手幫您料理了?”
這怪人嘿嘿一笑,說道:“不勞陳掌門動手,再說你們也不知道該在哪兒動手,我帶著他們逛逛叢林雨景,給他們選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然後再下手!”
說著,這怪人掃了一眼武大通,起身便欲離開,納蘭月一抬頭,說道:“你到底是誰,我怎麼看你怎麼覺得眼熟,我們一定在哪裡見過!”
這怪人嘿嘿一笑,說道:“這位姑娘說笑了,向您這樣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在下只要見一眼絕對是終身難忘,而在今日前,在下從未見過姑娘!”
納蘭月冷哼一聲,不再說話,這怪人微微一笑,邁步就走,卻不再走前門,也不管放在門檻上的斗笠,直接朝著客棧後門走去。
看著這怪人出了客棧,納蘭月、武大通同時問道:“這人是誰,幹什麼的?”
陳劍平看了看納蘭月、武大通,說道:“這人說來你們也認識,只是我現在還不能說出他是誰!”
納蘭月白眼一翻,不屑的哼了一聲,陳劍平看著納蘭月,只見她不似中原女子一般,膚色異常白皙,幾縷被雨水打溼的秀髮貼在腮邊,不施粉黛的臉龐自然脫俗,嘴唇被冷涼的一水一打略微發紫,透露出一股別樣的美麗。
看到這,陳劍平微微嘆了口氣,暗道:“自己浮萍不定,出生入死,這女子無親無故追隨自己左右,真是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個人有個人的輪迴!”
納蘭月微微有感,轉過臉來看著陳劍平,說道:“不能說就不說吧,不用一臉歉意,沒什麼大不了的!”
陳劍平微微一笑,指著怪人留下的圖紙,對著武大通說道:“怎麼樣,能找到這個通道嗎?”
武大通故作深沉的說道:“什麼通道不通道的,這根本不是什麼暗道或者通道?”
陳劍平一驚,連忙問道:“你說什麼?什麼意思?”
武大通指著圖紙上的粗線,說道:“這條粗線是一頭通一頭堵,你見過那個密道是一頭堵的?”
陳劍平不耐煩的皺著眉頭給了納蘭月一個顏色,納蘭月手中馬鞭啪的一聲響,大聲道:“有話直說!”
此刻臨近中午,店裡慢慢來了食客,見這三人行色奇怪,其中一個絕美的女子還不住的揮舞馬鞭,都好奇的朝這邊觀望。
武大通脖子一縮,白了納蘭月一眼,說道:“從圖上方位看,我覺得這條黑線代表的不是逃生的密道,而是一條通往墓室的墓道。”
納蘭月驚疑的說道:“墓道?你沒看錯,那墓室在那裡?”
武大通看著圖說道:“墓室這麼隱秘的地方自然不會在圖上標註清楚,但也可能是通向一個密室,但從方位上看,通向墓室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陳劍平毫不在意通向的是墓室還是密室,輕描淡寫的說道:“要是墓室就更好了,估計早被人洗劫一空,機關暗道什麼的都破壞了,咱們正好省事了!”
武大通搖搖頭,說道:“大錯特錯,你們知道為什麼天下的盜墓賊不去盜掘各個幫派的墓地嗎?”
納蘭月冷哼一聲,說道:“那還用問,怕死唄,幫派的墓地你們都幹盜掘,不把你們千刀萬剮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