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陳劍平這麼一說,紛紛都走了出去,陳劍平看著劉一,笑著說:“劉一先生,茯苓山莊後山景色馳名天下,不如帶我去看看。”
劉一馬上會意,連忙點頭說道:“正要請掌門賞玩!”
說著,陳、劉二人慢慢走向後山,到了一個僻靜處,陳劍平看了看四周,低聲問道:“劉先生,可否詳細說一下那個陣法?”
劉一點點頭,說道:“其實這個陣法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好像叫什麼飲血大陣,只因為我們紫血門當年是飲血門的分支,而這個大陣剛好又叫飲血大陣,因此江湖上都想當然的以為這個陣法與我們有關,所以才起了誤會!”
陳劍平微微一笑,暗想:“果然不錯,這一點跟我手下打探的訊息差不多。”
想到這,陳劍平小聲問道:“茯苓山莊無端背了這麼大一個黑鍋,難道沒有調查過這個大陣以還自己清白?”
劉一當即說道:“這個自然,目前從我們掌握的資訊來看,真正掌握這個陣法的,應該是北疆的煉劍堂!”
陳劍平微微一驚,反問道:“可是那個位於北疆深處,與玄羽門、百花谷齊名的練劍堂?”
劉一點點頭,說道:“不錯,真是這個練劍堂!”
這時,不遠處一聲響動,一黑衣人由打山腰上探出半個身子,猶如夜鶯一般飛撲下來,落在陳劍平身前兩丈處。
劉一大驚,順手就要拔劍,陳劍平一擺手,示意此人是友非敵,陳劍平對著那人低聲問道:“打探的怎麼樣,可有什麼訊息?”
黑衣人慢慢抬起頭,說道:“南疆神秘組織一共三人,都是硬手,已經潛入北疆!”
陳劍平問道:“依你看這三人功力如何?”
黑衣人略一沉默,說道:“依屬下看,實力不在三衣護法之下!”
陳劍平雙眉一揚,說道:“何以見得?”
黑衣人答道:“趙安尊使交給屬下的毒藥,對這三人毫無作用,能扛住趙安尊使毒藥的人,實力絕不在三衣護法之下。”
陳劍平點了點頭,他精通醫理,對福壽安康四使中趙安所配置的毒煙、毒藥頗為了解,一般人絕對抵擋不了趙安的毒藥。
陳劍平接著問道:“練劍堂那邊如何?”
黑衣人道:“外鬆內緊,昨夜傳來訊息,練劍堂大小姐練衣裳下落不明,不知是自己出走還是被人擄走的?”
陳劍平聽到這裡微微冷笑一聲,說道:“世上那有這麼巧的事,南疆神秘組織三人剛剛潛入漠北,他家大小姐就不見了?”
這黑衣人點點頭,說道:“掌門說的有理,看來南疆神秘組織這三人確是衝著練劍堂去的,只是在下不知道南疆神秘組織為何不進犯中原卻要轉道漠北?她一個千金小姐,何必對她下手?”
陳劍平好似沒聽見黑衣人的話,慢慢轉過身來,說道:“退下吧!”
那黑衣人應了一聲,一閃身,隱沒在黑暗之中。
旁邊劉一急忙說道:“掌門,南疆神秘組織此去定時衝著飲血大陣去的,中原得到了伏龍令法器,估計南疆神秘組織為了平衡雙方實力,才打上了飲血大陣的注意!”
陳劍平嘴角冷笑,低聲道:“既然這樣,那就決不能然他們得逞!”
次日,陳劍平將紫血門、茯苓山莊眾人安頓好,囑咐武大通回東藥山駐防,自己一人一騎,輾轉北上,朝北疆而去。
行了兩三日,早到了口外,一路雖風餐露宿,好在他內力深厚,卻也不覺得倦怠,臨近正午,遠遠的看見城鎮邊上一家小店,店外豎著一個旗杆,上面掛著一個白布招牌,寫著“快活巷酒家”五個大字。
陳劍平看看日頭,心中盤算著:“與打探訊息的藥山派弟子約定接頭的日子還未到,自己來的倒早了。”想到這,打馬奔到這小店前。
只見這小點前橫著一個長條架子,足有三四仗長短,上面拴著不少馬匹,想是臨近中午,店中過往的食客頗多,陳劍平不願前往人多的地方,見此情景,便要勒馬掉頭。
豈知這店小二甚是乖覺,離著六七步遠,見陳劍平躊躇不定,趕忙迎了上來,抬手勒住陳劍平坐騎韁繩,一臉堆笑的說道:“客官,這都晌午了,您不進來喝杯水酒解解渴?小店的牛羊肉在這十里八村那是一絕,你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店了,嚐嚐吧?我給您找個雅間!”
陳劍平也懶得跟這小二囉嗦,提了提馬韁繩就要走路,就在這時,酒館木門砰的一聲響,一個小乞丐從店中摔了出來,一店主模樣的胖老者指著地上的小乞丐大罵道:“不知髒的東西,沒來由攪了我的生意,少要一頓餓不死你,大爺我今天心情不好,剩湯剩飯都餵狗了,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