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認得的聽付明蕤那一聲太子殿下,也知道這就是傳聞中公正嚴明的太子殿下。馬昀那一案,為端木卿塵賺足了口碑。
外面的百姓匆匆下跪。
“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白家村的村民當即嚇得腿軟,一個個紛紛滑落座椅,腿軟地跪在了堂上,彷彿此時此刻,他們都成了殺害餘娉婷的來受審的罪人。
王翠花和那個婆娘聽見是太子,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直接趴在了端木卿塵的面前。白家村因為餘娉婷而“揚名”京城。
端木卿塵看付明蕤,付明蕤陰著臉:“太子殿下,請慎言!”
端木卿塵恍然回神,察覺自己衝動了。但話已出口,他太子不要面子的?他轉轉眼珠,看向衙差:“用刀背,給本殿下狠狠砍她幾下!”
付明蕤一愣,居然還能這麼拐的?
衙差也是有點懵,還能這麼玩?
但太子發話,誰敢不從?
兩個衙差到婆娘面前,噌噌抽出了明晃晃的刀。
端木卿塵生氣地指指兩個婆娘:“兩個一起砍!”
“是!”
端木卿塵說完,拂袖回到原位。邊上的蓮悠悠,卻是給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端木卿塵看著那個大拇指,心裡又美滋滋起來。
王翠花和那個婆娘嚇得全身哆嗦。
兩個衙差,手起刀落!刀背直接砍在了兩個婆娘的脖子上!
登時,那個吵著跟王翠花要錢的婆娘當即嚇暈了過去!
王翠花也嚇得癱軟,全身哆嗦,大腦一片空白,真是嚇得三魂丟了氣魄。
付明蕤驚堂木一拍“啪!”,環視眾人:“太子殿下說得沒錯,棄嬰,等同於謀殺!給女嬰扎針,虐待家媳,同於傷害他人!皆是犯法!從今而後,凡有上述遭遇者,皆可報官!將棄嬰傷人者,法!辦!”付明蕤朗朗之聲,迴盪在正大光明牌匾之下。
白家村的村民無不瑟縮,媳婦兒們的臉上露出懷恨之色,一些平日虐待媳婦的婆婆無不面色慘白。
付明蕤冷冷看跪著的白家村村民一眼,繼續沉沉道:“陳金花雖死,但罪不可恕!本官宣判:陳金花傷害親孫女犯有意傷害罪!割走餘娉婷屍體頭顱犯毀屍罪!對餘娉婷打罵犯汙衊虐待罪,數罪併罰,杖屍一百!”
白家村的村民當即幾個被嚇癱了在地!嘴唇發白!
話說這是杖屍陳金花,緣何活人會如此懼怕?
這也是源於習俗對屍身的看重。民間認為屍體與靈魂同樣重要,屍體受損,就沒辦法完整投胎。即便缺胳膊斷腿,這投胎了也會變得缺胳膊斷腿。
正是利用這一點,付明蕤決定杖屍,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且乾朝律例裡,還真是有鞭屍之刑,此處用上,也不為過。
有時候,不明理的人與他講理,如同雞同鴨講。即便先前整個案情的陳述,明理之人已經心中沉重,但不明理的依然覺得自己未曾做錯。比如那個丟棄女嬰,還要找王翠花要錢的貪心惡婦。
故而,不如以其之道還治彼身來得管用。這活人治罪,旁人頂多看個熱鬧。但死人處刑,這活人的心裡,還真會留下陰影,對律法生出敬畏之心。這民只有敬法,畏法,方能守法。
付明蕤繼續宣判:“白有才猥褻家媳犯猥褻罪,當處閹刑!”
乾朝因受法家的影響,以嚴法治國。這偷東西的會剁手指,同樣,如是猥褻姦淫的會處閹刑。
付明蕤這一刀刀噌噌地殺雞,嚇壞了邊上看戲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