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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302過繼

雅間的窗邊,可以看到整個坊街,‘花’九站在那,看著‘花’芙出酒樓,在軟轎邊被那男子的正妻訓斥,還讓人扇了一耳光,但她也不生氣,甚至都不再哭了,待起轎之後,她抬頭看了‘花’九雅間窗戶一眼,嘴角抿了抿,帶起一絲的笑意,她絕‘色’的臉上‘花’九清晰地看到有了輕鬆的神‘色’。

“九兒,為何告之?”息子霄坐在飯桌邊,用筷子敲了下盤子邊沿,語帶不解。

要知道‘花’容根本不是一個好相予的,這個時候的京城,如若‘花’芙找到了他,‘花’容執意回京的話,並不是什麼好事。

“你覺得以‘花’芙的容貌在整個大殷郡洲轉悠,需要多少時間找到‘花’容?”‘花’九沒有直接回答息子霄的問答,她反而問了句不甚相關的,“只怕一出京城,走不出兩個郡,便會被人給捉了去,誠然她有點聰明,最後平安無事,但誰又知道‘花’容被雜技販子帶到了哪去,再退一步……”

‘花’九說到這裡,頓了下,她回身看著息子霄,臉上的笑容帶著說不上來的意味,“‘花’容只被四肢俱廢地裝進罈子的,一個廢人而已,更何況現在的‘花’家也風光不了多久,沒了‘花’家,又是廢人,便什麼都不是。”

眼見‘花’九有自己的考量,息子霄也不再說什麼,只要‘花’九心中有數就好,“鹽水能解香毒?”

聞言,‘花’九點點頭,“也不全解,只是能緩解他身上的痛苦而已,‘花’容要想說話,要想耳目恢復,那是不可能的,這樣的人,他自個都是寧死不會回京的。”

所以,她其實也不全是放過了‘花’容去,被雜技販子做‘成’人壇,在大殷每個州郡供人像牲畜一樣的戲耍,還有每晚的香毒之痛,即便他現在還活著,那也是隻吊著一口氣的問題而已,這樣生不如死,即使‘花’芙最後找到了他,他連獨立的活著都做不到,何談再算計他人。

這便是,她‘花’九給‘花’容的結局。

那之後才過兩三天,果然‘花’九就聽到‘花’家有下人在說,被‘花’業封嫁出去給人做妾的‘花’芙,在一個晚上,燒了那戶人家的房子,斂了金銀逃跑了,現在那戶人家上‘門’到‘花’府說事,揚言要‘花’業封賠償,如若不然便要對薄公堂。

‘花’業封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這筆銀子他哪肯出一星半點,立馬便將那家人平日對‘花’芙的辱罵毒打行徑給抖了出來,別看他平時沒管,真到緊要關頭,為了那點利益,‘花’業封可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

那戶人家自是丟不起這臉面,先不說本身自家財力就比不上‘花’家,再加之‘花’業封多年行商,在買賣中的人脈關係,只消一句話,那戶人家便要受影響去。

遂這事只能不了了之,那家人沒奈何之下自己吞了這惡果。

轉頭,‘花’業封也不想管‘花’芙,一個‘私’生‘女’而已,跑了就跑了,他還懶得耗費人力去尋找。

這之下,倒也讓‘花’芙逃過一節。

‘花’九知道的時候,她只淺淡一笑,什麼話也沒說,專心致志地準備迎‘玉’澀的牌位入祠堂的事。

老夫人看的日子,果然是大好的黃道吉日,那日一早,‘花’九在‘床’上才睜眼,瞅著窗外,就是一片陽光明媚,她穿上‘春’生備下的素白暗紋的衣裙,髮髻綰的端正,金銀飾品什麼都沒戴,息子霄也穿的素淨,灰白的直綴長袍,頭髮也用同‘色’的帶子綰著,兩人拾掇完畢,就往‘花’府的正屋去。

正屋裡中間掛著‘花’家歷代先祖的掛幅,下有案几,案几上擺著個小小的牌位,上書妻‘玉’澀之位的字樣,有香爐,還供奉著瓜果。

‘花’九和息子霄到的時候,‘花’家所有的人都在等著了,今日大家都穿的素‘色’,有那些個神‘色’複雜地看著‘花’九。

需知,能入祠堂的‘女’子牌位皆少之又少,無不都是正妻一家主母才有這資格,‘花’業封的正妻之位,先是‘玉’澀,後來是楊氏,現在是吳氏,前兩者都不在人世,但卻根本沒入祠堂。

‘玉’澀,是‘花’業封不愛的,只為帶著算計和利益的結合,死之後,他當然不會讓‘玉’澀的牌位入祠堂,百年之後與他並排一起。

楊氏,年少之時,雖有青梅竹馬之意,但最後,幾十年的夫妻卻成怨偶,他到現在都還對她有些許的怨,他一直認為楊氏這麼多年,說什麼愛他也全是假意,如若不然,‘花’楊兩家就不會撕破臉皮。

所以,楊氏的牌位是在楊家,並不在‘花’家。

唯有現在的枕邊人吳氏,方得了他幾分的情意去。

現今‘花’九要將‘玉’澀的牌位迎進‘花’家祠堂,便代表著日後吳氏的牌位是沒資格進祠堂了,她只能算是正妻之下的續絃,身份上矮了一籌,每逢清明還得為‘玉’澀上一炷香。

老夫人早準備好了一切,見‘花’九進來,便招呼到堂中,讓婢‘女’點了兩撮香,‘花’九和息子霄一人一炷。

請了懂‘陰’陽規矩的司儀,‘花’九和息子霄兩人跟著司儀的喊話,先是恭敬三叩九拜的對‘花’家列祖列宗上了香之後,‘花’九一人上前,到案几邊,這牌位卻是需要她親手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