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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物歸原主

聽到動靜,他抬頭,見是‘花’九,看著她愣在那的樣子,他‘唇’線微揚了揚,狹長的鳳眼往上一挑,就戲謔的問,“九兒,原來那麼喜歡為夫穿僧衣?”

半玄的氣質,息子霄的口氣,‘花’九瞬間回神,她踏上馬車,將簾子放下,就問,“怎麼想起這麼穿了?”

“見師叔,該這樣。”息子霄放下手中的佛經,一把就將‘花’九拉了過來抱在懷裡,在她脖頸間嗅了嗅,聲音就開始低了,“我們在寺裡住一晚?”

那語氣裡已經有不正經了,‘花’九耳垂一熱,卻是息子霄用舌尖輕‘舔’了一下,她推拒了一下,“你瞎鬧什麼,真是虧了這身衣裳了。”

“本來就是假裝。”息子霄輕笑了一下。

‘花’九瞄了下旁邊剛才息子霄放下的佛經,泛舊的土黃‘色’封皮,卻壓根沒佛經名,這讓她驀地就想起在昭洲菩禪院時,他書房裡放的全是裹著佛經書皮的閒書。

她遂拿起,息子霄眸‘色’閃了一下,還來不及說什麼,‘花’九就已經翻開了,然後她杏仁眼眸瞠地睜大——

一副副一篇篇,全是活‘色’生香的‘春’宮圖,而且圖畫背景還全是馬車上的!

她果然就知道他是個下流登徒子,還什麼謫仙,剛才看的那麼專心的樣子,都是騙人!

息子霄兩根指頭‘抽’掉書頁,眼瞅著‘花’九素白小臉帶了點薄紅,他嗓音瞬間有嘶啞,“九兒,你不想麼?感覺會不一樣!”

‘花’九轉頭,兇惡地瞪著他,“想也別想。”

她說完,就起身坐到一邊,離息子霄遠遠的才道,“你還是就坐那,別開口說話的好。”

就那麼坐著不說話,她還能從他身上看出點方外的高人樣子,一開口,那全幻滅了。

‘花’九那麼看著息子霄,越想就越覺得,明明都是同一副模樣,怎麼以前就覺得他穿僧衣的時候很有一種聖潔乾淨的氣質,而現在,他在她面前是變本加厲的不加掩飾,他的不完美,他的執念,他的**,他的‘私’心,他將之都一一呈現到她面前,供她瞭解。

這樣子的息子霄,是越加的是個人了哪,而不是冷漠無情棄世的半玄。

一路話並不多,在息子霄的拉鋸下,‘花’九最後還是坐到了他懷裡,當然代價是息子霄什麼也不能幹,甚至蹭一個也不行。

小沙彌圓方早早的就在山‘門’口等著,見著息子霄帶著‘花’九踏階而上,就歡呼地撲了下來,當然他撲的物件是提著籃子的‘春’生。

息子霄輕咳了聲,“圓方。”

哪想,圓方現在卻半點不怕他了,看了他一眼,就拉著‘春’生先行跑開了。

息子霄也不計較,進了法華寺,他便鬆了牽‘花’九的手,兩人徑直道了覺大師的禪院,那院中的菩提樹依然枝繁葉茂,還是那麼粗壯,樹下依然擺著棋盤香茗,那茗還冒著淺析的水霧。

了覺是等他們好一會了。

息子霄自發地坐到了覺對面,規矩地喊了句,“師叔。”

了覺點點頭,捻了下手上的佛珠,看了息子霄再看了看‘花’九,才道,“你既已心入紅塵,便叫不得師叔了。”

息子霄點頭,“是,了覺大師。”

‘花’九自己找了位置坐下,如她和息子霄初見那次一樣,她為兩人滿上茶盞,看著兩人對弈了一局才開口相問,“‘花’氏今日來,是想跟大師問一件事。”

了覺大師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才道,“貧僧知道你們為何而來,罷了,罷了,這麼多年,貧僧以為會帶著那東西一起坐化了去,你今日還是來了……”

了覺大師話中的意思很複雜,‘花’九心頭一凜,她和息子霄對視了一眼。

就聽了覺大師繼續道,“且等一下,貧僧去去就來。”

說完這話,了覺大師起身就往他自個的禪房去,‘花’九雙手捧著茶盞,眼眸低垂,任憑那茶盞外沿帶著多暖的茶湯,她手心就是出了冷汗,心下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明的情緒在回‘蕩’,似乎在為了覺大師口中的那東西有萬般的猜測,又有點擔心即將會知道的真相。

“九兒,無礙。”息子霄伸手,握住‘花’九的手,狹長的黑曜石鳳眼帶著堅定的眸光。

‘花’九扯了下嘴角,‘露’出一絲的笑意。

這幾句話的功夫,了覺大師已經回來了,他懷抱著個箱子,最後他將那箱子放到‘花’九面前,“這是施主‘玉’家的東西,今日物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