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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簡陋的勸進,兒戲的繼位

這哪裡是特殊時期一切隨簡。

壓根就是草臺班子般,兒戲到令人發笑的權力交班。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王作遠才彷彿想起來了屍骨未寒的朱由校。

“殿、陛下,先帝大行,祭儀當由禮部躬辦,但如今,司禮監把持內廷,不讓臣等入几筵殿啊。”

一直閉著眼沉思的朱由檢眉關微蹙。

東林黨這就要開始了?

朱純臣默不作聲的冷眼旁觀,他既不是東林黨,更不是魏忠賢一黨,他代表五軍府,手裡攥著京營,他們自成一黨。

可以叫,勳貴黨。

現在大明朝堂就這麼三方勢力,風頭最盛的自然是閹黨、其次就是在各省門生遍地、扎住根腳的東林黨,最後便是聲名不顯,左右逢源卻又兩方都不得罪的勳貴黨。

按說三黨爭權,朝局最是平衡,也最利於皇帝掌控,但實際上,這三黨,哪一個黨派都超越了皇權的掌握。

不是他們太強大,而是皇權太弱小。

所以,所謂的平衡不存在,有的,只是無窮盡的傾軋。

天啟元年到三年,東林黨壓制閹黨和一切他黨,到了天啟四年,閹黨迅速壯大,權勢熏天,哪怕是東林黨黨魁的葉向高、趙南星等人都不是對手,一時間死走逃亡傷。

原本已成眾正盈朝之勢的東林黨,僅在京的官員就有三百餘人被捕、被殺、被流放。

地方上被抄家滅門的更是不知凡幾。

現在朱由校已經人死債消,落了個六根清淨,卻將這爛攤子甩給了朱由檢。

沒了皇權的加持,閹黨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張底牌,也讓東林黨看到了死灰復燃的機會。

而朱由檢,就是點燃他們這撮死灰的最佳火信子。

王作遠的發聲,吹響了東林黨對閹黨反攻倒算的衝鋒號角。

他們要入宮,接手大行皇帝的祭儀,同時,問罪司禮監!

這個時候便是政治漩渦最洶湧的階段,更能看清每個人到底是人是鬼,能聽清楚每個人的政治算盤。

比如,許顯純。

這位一直跟著田爾耕,甘做魏忠賢五彪走狗的錦衣衛指揮僉事,第一個出來搖旗吶喊。

“陛下,王侍郎說的有道理,祀為國之本,先帝大行,祭儀不讓禮部主持,成何體統。”

朱由檢於是抬了一下眼皮。

而後挺起疲憊的身子站起來。

“先帝大行祭儀的事如何操辦,不能只是咱們在這說,擬旨,明日卯時,所有在京五品以上官員全部入宮,議大行皇帝之禮,五軍府的武官、各科給事中、翰林院侍講以上學士全部參加。”

頓了頓,朱由檢又看向人群中的周延儒。

“延儒。”

“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