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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四)

“很好。”魏可錚對慕清澄的回答很是滿意,“我就說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哪有人傻到為別人犧牲自己的,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愛你,他愛的,是那個叫何牧軒的男人,哈哈哈哈……”

“廢話少說!”慕清澄憤怒了,她恨死了這個陰險無恥的男人。

魏可錚瞥了她一眼。“既然你這麼著急的想玩遊戲,就跟我來吧。”

他把二人帶到酒架旁的一張小桌子前面,桌上擺放著兩個一模一樣的透明玻璃杯,裡面裝著高度一致的水。“看仔細了,Jakey。”

程逸頡走到小桌前,彎下腰,就像當初參加《超強大腦》“微觀辯水”環節一樣,仔細觀察。

他很快就觀察完畢,但故意拖延了時間,何牧軒已經給他傳來訊息,特警隊的突圍行動,定在今天上午10點準時打響。酒窖裡的時鐘顯示,現在已經是9點40分了。過了好一陣子他才說:“已經看仔細了。”

魏可錚端起兩杯水,轉身走了。他進入衛生間,關上門,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瓶子,往其中一個杯子滴入了一小滴液體,無色無味。之後,他端著兩杯水回來,重新放在了小桌上。

“Jakey,現在,就請你先挑選一杯水,喝下去。”魏可錚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程逸頡再次走到小桌前,彎腰細細觀察。他繼續拖延著時間,從各個角度,反覆觀察。

兩個同樣的杯子,兩杯同質量的清水,只是一小滴液體的滴入,平常人哪裡看得出有什麼變化。但慕清澄相信程逸頡不會選錯,她一直看著他,他閉上了眼睛,他對她說過的,每一次閉眼都是在做一次記憶的整理。

“怎麼,分辨不出來了?你參加節目,不是520杯的水都能分辨出來,怎麼這裡只有兩杯水,就不行了?所謂的‘鬼眼之才’,也不過如此啊。”魏可錚嘲笑,“是那個節目有貓膩,還是你的鬼眼失靈了?”

“不一樣,節目中的水裡,沒有加入毒液。”程逸頡安然應對,“事關生死,我必須多花些時間確認才行。”

魏可錚哼了哼。“好吧,那就再多給你一些時間。”

“波黑沃之夏”中法文化交流活動仍在火熱進行當中,代表團的成員們也照常參加各項活動。上午參加波黑沃國際青少年音樂節的溪臨代表團成員們,分散在街頭為當地居民表演民樂組合節目,除了顧恆宇,其他人都到現場觀看助興。顧恆宇上午和鍾淳打過招呼,要到程莎莉的葡萄酒莊園看望慕清澄,之後就離團單獨行動。

陳雨飛接到了何牧軒打來的電話,讓她迅速趕到葡萄酒莊園外等候接應《韓熙載夜宴團》原跡。她急匆匆地要走,被陳咬金喊住了:“有什麼急事嗎,要不要我開車送你?”

“你哪來的車?”陳雨飛奇怪地問。

“你太不關心你哥了。”陳咬金誇張的搖頭嘆氣,“來這裡的第一天,我就租了一部車,抽空到處轉,把地圖也研究得很熟悉了,你要去哪,我保證以最快的速度送你到達。”

“好。”陳雨飛對自己的親哥哥還是信得過的,有他護送,也確實比自己找車省去很多麻煩。

時間已經接近上午10點,魏可錚等得不耐煩了。“如果分辨不出來,你就碰運氣吧。”他倏然掏出一把槍,對準了程逸頡,“馬上做出選擇!選錯了是死,不選也是死,要哪一種死法,你自己決定吧。”

慕清澄緊張得手發冷,手心中全是汗,整個人頓時陷進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和慌亂裡。

程逸頡卻是笑笑說:“我已經分辨出來了。”他不慌不忙地端起其中一杯水,仰頭慢慢喝下。

慕清澄的心狂跳著,雙腿直打顫,幾乎站立不穩。

一杯水見了底,程逸頡安然無恙,並未有絲毫中毒的跡象。

魏可錚悻悻的放下槍,轉而望向慕清澄,換上了同情的語氣:“程太太,很遺憾,既然他選擇了沒有毒藥的那杯水,剩下的那杯有毒的水,只能給你了。都說患難見真情,但是你的丈夫,在危難時刻,捨棄了你。這正應了那句老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們的感情,不堪一擊啊。”

慕清澄冷笑了一聲。“一對鬧上法庭要離婚的夫妻,感情會好到哪裡去?”

“那倒是,你呀,就是眼睛瞎了,才會選擇他。”魏可錚很是幸災樂禍,“現在,就請你喝下這杯有毒的水,去見上帝吧。”

他又審視著程逸頡,他顯得平靜自如,絲毫沒有緊張擔憂的樣子,看樣子,是真的對這個女人毫無感情。“有什麼最後的話,想對你太太說嗎?”他故意問。

“把水喝了吧,一路走好。”程逸頡平平板板地說出了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