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徐瑩微微頷首。
季蔓轉身下了徐瑩的馬車。
等季蔓上了馬車的時候,其他人已經走了。
惠夫人與姜禾公主的車架走在最前面。
來的時候姜禾公主是獨乘一車,回去的時候惠夫人出言讓姜禾公主與她同乘一車。
除了季嫵這個眼中釘,姜禾公主只覺得通體舒暢的很,她一手握著茶盞雖然有意壓抑自己的心情,可眉眼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揚,足可見她心情有多好。
與她相較惠夫人一臉陰雲,臉上的表情凝重的很。
“阿禾。”她隨意喚了姜禾公主一聲。
姜禾公主抬頭朝她看去:“母妃。”
惠夫人伸手拉過姜禾公主的手,她含笑看著姜禾公主說道:“還沒有用午飯你可覺得餓?”
“母妃,我不餓。”姜禾公主隨口答道。
怎料惠夫人看著她冷不丁的說道:“你當真看見季嫵把燕公主推下去了?”
“這是自然,母妃為何這樣問我?”姜禾公主眉頭一蹙,她下意識抽回自己的手,看著惠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戒備。
豈不是正是她抽手這個動作,令得惠夫人起了疑心。
知女莫若母,惠夫人一瞬不瞬的看著姜禾公主壓低聲音問道:“阿禾,我知道你素來不喜季嫵,我在問你一句,燕公主落水此事可與你有關?”
“此事與我無關。”姜禾公主直視著惠夫人言之鑿鑿的說道。
惠夫人凝神看著姜禾公主:“若是你父王問你呢?”
“我亦是這個答案。”姜禾公主一口說道,從她臉上當真看不出半分端倪。
惠夫人接著又問:“若是有人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呢?”
在她的目光中,姜禾公主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唯有這一個答案。”
惠夫人定睛看了她一眼,她緩緩閉上了眼。
一旁的婢女輕輕的給她敲著背。
姜禾公主狐疑的看了惠夫人一眼,莫不是母妃看出什麼了?
姜策,姜鈺與姬行一起將姬月的屍身送回驛館。
燕公主死在齊國,此事非同小可。
齊國勢必得給燕國一個滿意的答覆。
若是不然兩國怕是會因此交戰。
所有人都以為高寅早已經離開了,畢竟此事與他沒什麼干係。
誰曾想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高寅竟出現在方才季嫵與姬月出事的湖邊。
他已經換上乾淨的衣袍,又是那個華貴無邊的高家嫡子。
“你們接著派人下去搜查。”目光落在波瀾不起的湖面上,他雙眼一眯看著江陵與江風說道。
“是郎君。”江陵與江風雙手一叉,帶著人又跳入湖中。
開得正盛的一株桃樹下襬放著矮几與蒲團。
高寅隨意坐下。
矮几上煮著茶,一旁焚著薰香。
他換了一身絳紫色的衣袍,襯得整個人越發高貴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