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芝琪後,虞琬寧便獨自拿了本書看。
直到有些累了,剛抬頭揉了揉眼睛,便聽到外面忽然傳來很輕微的動靜,原來是天色已經暗下來,下人們正在掛燈。
又傳來幾句細微的交談聲,然後一個小丫頭進來,在內室門口行了個禮道:“中院的蓉香姐姐打發人過來回話,說老爺已經回府了,正在用參湯。”
“知道了。”
雪鏡應了一聲,那小丫頭便退出去了。
墨梨已拿了一件披風過來道:“天色晚了,外頭有些涼,小姐還是將披風繫上罷。”
“嗯。”
虞琬寧點了點頭,由著墨梨為她繫上披風,然後道:“墨梨隨我去見阿爹阿孃,雪鏡留下準備熱水,收拾內室,等我回來。”
“是,小姐便只管放心忙您的。”
雪鏡笑嘻嘻地道:“待小姐回來,奴婢定將內室床榻弄得香香暖暖的。”
到了中院,高管家已經院門口候著了。
他與虞琬寧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頭,表示該辦的事都已經辦妥了。
“女兒給阿爹請安。”
虞琬寧進了內室,由著墨梨和迎上來的蓉香一起解了披風,便向虞德陵和虞夫人行了禮。
“快坐罷。”
虞德陵此時正端著一碗參湯喝著,笑道:“你這孩子,向來如此守禮,其實咱們一家人,原是不必如此多禮的。”
“禮不可廢嘛。”
虞琬寧坐下,蓮香從蓉香處得知她今晚會來,便也多備了一碗參湯,此時端了過來。
“呀,好苦。”
虞琬寧嚐了一下,便皺了眉,有些喝不入口了。
“你也知道苦?”
虞夫人嗔笑一聲道:“偏偏還要人日日備了,讓我和你阿爹喝這苦東西。”
“阿孃這便不識好人心了。”
虞琬寧笑道:“雖然苦,到底是對身體有益的,阿孃不誇女兒,反而埋怨起女兒了。”
“哼,愈發地伶牙俐齒了。”虞夫人指了指虞琬寧,一副要戳她腦門兒的樣子。
因時辰不早了,虞琬寧也不再說笑,便斂了笑容,正色道:“女兒今日有些事要向阿爹稟報,只是有一點先說好,阿爹可千萬別生氣,傷了身子不值當。”
“還有什麼事能氣著我的?”
虞德陵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反正這些日子裡裡外外鬧心的事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上一件兩件的,阿寧你有事便說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