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季書瑜對下人約束極嚴,公主府的下人們也沒哪個敢多嘴嚼舌根的。
但為了虞琬寧,季安辰還是不會冒這樣的險。
因心裡的話一時憋在心裡說不出來,季安辰的耳朵又一次紅了。
瞧著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虞琬寧忍不住掩唇笑了一下,慢慢地湊近他,輕聲說道:“後日是七夕乞巧節,很多年輕人都出門搭香橋的,你要不要也去湊湊熱鬧?”
“你會去麼?”
季安辰聽著虞琬寧的話,一時連眼睛也亮了。
“廢話……”
虞琬寧微微瞪了季安辰一眼道:“我若不去,這會子還跟你說這個做什麼?”
“去,我必定會去。”
季安辰聽虞琬寧這是有邀他同遊的意思,一時耳朵便更紅了,十分興奮地道:“後日我跟皇祖母說一聲,便出來尋你。”
“那我明日上完課,也跟師父告個假,後日我們同去搭香橋。”
虞琬寧輕柔地笑著道:“不過京城這樣大,為免你尋不著我,我們便在城東的烏溪橋見罷。”
“好,一言為定。”
季安辰興奮地重重點頭。
“那我便先走了。”虞琬寧道。
“嗯,快去罷。”
季安辰又點了點頭道:“大將軍府離這裡太遠,你再耽擱,回去怕是要天黑了。”
虞琬寧看著季安辰,又歪著頭眨了眨眼,方才回身上了馬車。
季安辰站在當地,看著大將軍府的馬車直到得轉過公主府的圍牆,再也看不見了,方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上了自己的馬車,吩咐回宮。
初六上完課離開公主府時,虞琬寧便向季書瑜告了假,稱初七想要休沐一天,去外面走走看看,參加七夕香橋會。
只是並沒有提與季安辰有約的事。
季書瑜聽了倒也並不十分意外,便道:“明日是乞巧節,我知道你除了讀書,還掌理著家事,素日十分辛苦,明日出去舒散舒散也是應當的。”
“是,師父明日也好生休息一日。”
回大將軍府後,雪鏡今日卻沒有在門外守著接虞琬寧。
於是她下馬車便問了今日在此侯著的芝琪道:“雪鏡呢?她在忙什麼?”
“雪鏡被夫人叫去,幫著一起做巧果兒酥糖了。”
因近來芝琪十分的安份勤快,再加上她一個侍女,不敢,也不能翻出多大浪來,所以虞琬寧對她的態度有所緩和。
但芝琪在虞琬寧面前,還是極度的小心翼翼,提醒虞琬寧小心臺階。
然後才繼續回話道:“夫人還如往年一樣,定要親手做乞巧節用的吃食,因夫人身邊的蓮香姐姐前日受了風寒,怕過了病氣,便沒能隨侍,只好叫了雪鏡去搭把手,所以這會子便只能奴婢在這裡候著小姐了。”
“哦,今日府裡還有什麼事麼?”虞琬寧邊走邊問。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
芝琪一邊回話,一邊不忘拍一拍虞琬寧的馬屁道:“自打小姐掌家理事,將府中諸事處置得井井有條,府中諸人也都不敢隨意造次,大家各司其職,盡心做事,所以府中諸事妥貼,沒什麼特別的事。”
她說著,又忽然想起點什麼道:“今日徐管事親自送了線香過來,說是雪鏡昨日吩咐了小姐要的,東西送過來後,奴婢不敢擅自進小姐的寢房,便放在外間了,一會回去,奴婢將將東西交於墨梨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