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平日裡書舍中的女孩子們,均與月影蓮衣打交道比較多,所以都處得如姐妹一般親熱,這會見月影叫,喬鶴媛也末多想,便馬上隨著出去了。
她與閆清櫻、蘇樂兒、何湘萍一個寢室。
見喬鶴媛被月影叫出去,閆清櫻有些好奇地扯著何湘萍的衣衫問道:“湘萍,你說月影姐姐叫了鶴媛姐姐去,是有什麼事呢?”
“你若實在想知道,追上去問一問不就知道了?”何湘萍淡淡地回了一句,便上了床,翻個身閉上了眼。
閆清櫻與何湘萍一起相處了兩年多了,知道她那清冷少言的性子,所以對於她的冷淡絲毫不以為意。
又看了一眼已經躺下的蘇樂兒,閆清櫻吐了吐舌頭,小聲地道:“月影姐姐是長公主殿下的貼身侍女,我可不敢貿然去問。”
說罷,便也打了個呵欠,跑到自己的床上躺了,由侍女侍奉著上床蓋上被子,很快便睡過去了。
“月影姐姐,你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喬鶴媛跟著月影出了寢室,走了一會,見不是去書舍,也不是去季書瑜的書房,而是朝著後花園去,於是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到了你就知道了。”
月影抿唇笑道:“有些事,自有公主殿下與你說,我一個做侍女的,可不敢擅言。”
“噢。”
喬鶴媛見月影這樣說,就知道月影不便說,她也不便再問下去,於是便不說話了。
只是心裡微微有些七上八下,想著是不是自己這兩日上課經常心不在焉,被夫子向季書瑜告了狀,自己要被責罰了。
不過,喬鶴媛自己也知道,以她這兩日的表現,便是責罰,也是應當的,一點都不冤。
雖是這樣想著,但心裡到底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別看季書瑜平日裡十分溫和,但這些女學生們,對她還是既敬且畏的。
過了花園,便見季書瑜獨自一人坐在水榭亭臺上垂目撫琴,那琴音聽著,便覺情意綿綿,惑人心絃。
喬鶴媛微微納罕,以福安長公主的年紀,以及她的經歷,似乎並不像是會喜歡這種曲子的人啊。
一曲罷,季書瑜方才抬頭,看向立在她右前方的喬鶴媛,便溫和地笑了一下道:“你且坐下罷。”
“是。”
喬鶴媛向季書瑜行了弟子禮,方才在一旁的坐位上坐下來。
問道:“不知公主殿下,喚學生來,是有什麼事要問麼?”
“自然是有的。”
季書瑜滿含深意的眼睛在喬鶴媛臉上轉了一轉,方才雲淡風清地問道:“你這兩日,似乎懷有心事,上課也甚不專心,時常走神,可否與我說說,你是有什麼心事麼?”
“學生不該如此,學生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