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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醉了

田甜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眼睛轉了一圈道:“我今天下午不舒服,沒去上班。”

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道:“那小區東邊的朱大嬸有沒有來過?”朱大嬸就是那個拿石頭砸零的小屁孩的奶奶,按道理應該早就按耐不住來了。

田甜坐在床邊一邊幫零把衣服什麼的放進行李箱,一邊回道:“朱大嬸啊,中午來過了,要走了2000塊錢的醫藥費。”說完又看著零的臉問道:“你把她孫子打了?”

田甜的眼中帶著疑惑,尋常的田月性子柔柔弱弱的,自然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小時候田月就因為性子悶,經常被同學欺負,幸好有田甜護著她,但這樣也導致了田月更加沉默,年紀大了才日漸轉好。

“沒有,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零無所謂地回道,小屁孩就是欠管教。

田甜聽後略微低下頭,扭曲的表情立刻顯現在那張臉上,嘴角掛著一抹邪邪的笑,半張臉埋在陰影裡,嘴無聲地動了動,拿著田月衣服的雙手猛地收緊,像是要抓爛一般。

“收拾好了嗎?”門口突然傳來顧月的詢問聲,顧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來到了她們的房間門口,站在那兒,一米九的身高險些碰著頭頂的門框。

聞聲田甜猛的抬頭,臉上的表情差點來不及收,冰冷的目光觸及顧月,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怎麼感覺她姐姐看著有點不友好呢?結合剛才的無視,顧月感覺有點尷尬,他什麼也沒做,卻感覺被田甜無端端地盯上了。

“收拾好了,就這個小箱子。”零把手裡的小箱子推給顧月,並不打算還要田甜手裡那個馬上爛掉的短袖。

見狀田甜換了種溫柔的目光看向零,不動聲色遮了遮手裡的衣服,道:“要不要我送送?你個女孩子家家的,單獨跟個男人……”話裡的意思是這個人危險,我不放心把人就這麼輕易地交出去。

零擺擺手表示不用費心,又向她表示又不是不回來了,沒問題之類的,終於在田甜不捨的目光中離開。

離開那間出租屋,零還總有種被盯著的感覺,這種渾身被監視的感覺,似曾相識,等她再仔細一想,那種感覺又消失了。

零晃晃頭甩去莫名其妙的想法,想到剛才談論到小屁孩的事的時候,田甜那種異樣的表現,自己的衣服差點被她撕爛,難道小屁孩的死和她有關?這又和她要被自己殺掉又有什麼關聯?

絞盡腦汁零也沒有想到其中聯絡,又詢問了一下十一和小一的意見,卻被告訴不能給予任何提示!怎麼感覺自己像是被他們耍著玩呢?

零不自覺地嘆了口氣,毫無頭緒,滿腦子連根線都沒有,怎麼開展調查?

聽到零嘆氣,顧月擔心地問道:“怎麼了?”

“沒咋。”說完又長長地嘆了口氣,一臉生無可戀。

顧月垂眸若有所思。

經過那個花園的時候,圍觀的人已經沒有多少了,警察來了不少,這個是個大案子,幼童被殺,又是以這種奇怪的形式,重案組都出動了。

警車停在小區門口,車頂的燈在微微發暗的天空下一閃一閃的,彷彿預示著一切的開始。

小屁孩屍體被一圈黃色的警示帶圍住,朱大嬸在外頭哭的稀里嘩啦,先前跟著小屁孩的小女孩被她媽媽捂著眼睛,小女孩扒著她媽媽的手想要看,卻被訓斥小孩子不能看。

身著便衣的李青抽著煙,有些煩躁地皺著眉頭。先是劉家的少爺失蹤,至今生死不明,現在又是幼童被謀殺,最近還真是不太平。

李青又狠狠地抽了口煙,滿臉的鬍渣暗示著他頹廢的生活,臉色發黃,目光陰沉,又有些駝背,煙霧下的臉上有條一指長的疤痕,更加顯得猙獰,不像是警察倒想惡棍,所以在他不耐煩地讓朱大嬸別哭了的時候,朱大嬸猛的止住了,一臉害怕地看著他。

“你們幾個帶她回去錄口供,再留幾個人收拾現場。”說完將菸蒂丟在腳下碾了碾,雙手插著口袋自顧自地朝警車那走,和零他們擦肩而過。

“真是可憐。”顧月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