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斜睨了他一眼，撇撇嘴道：“你這樣子可不像是同情。”

顧月一頓，抿了抿嘴問道：“那像什麼？”

零聽聞停下步子，帶著顧月也停下來，想要看她到底要說什麼。

她盯著顧的眼睛，突然微微踮起腳，湊在他的耳旁，道：“幸災樂禍。”說完便自顧自地走在前面。

顧月聽完一愣，耳旁殘留著零呼吸的溫度，他並沒有仔細思考她說的話，反而耳根子紅了一片。

“走啊，愣著幹嘛，等著吃飯呢。”走在前面的零回頭發現在原地傻站著的光頭，不耐煩地催促道。

顧月連忙應了聲，跟上。

這女子怎和他給出的不一樣？顧月暗想。自己之前便被灌輸了關於她的記憶，被安排了陪著她一起完成任務的任務，只不過與十一和小一不一樣是，他可以做出一些暗示，以幫助零完成任務。當然是在不主動坦白身份的情況下。

天陰沉沉的，厚重的雲層拼命凝聚，就等達到臨界點爆發。

零和顧月前腳剛踏進希望拳館，後腳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顧月把行李箱放進零的房間，轉頭便看到她早已坐在飯桌上，不耐煩地用眼神催促他。

按道理要是別人這麼看著自己，顧月早就心中不快，這時卻覺得沒什麼。或許是那個人殘留的感情作祟，顧月心想，倒也加快了去飯桌的腳步。

“辛苦了。”零對著剛坐在她身側的顧月含糊地說道，在顧剛的招呼下，往自己嘴裡夾菜的動作就沒停過。

“小姑娘慢點，沒人跟你搶。”顧剛見狀失笑道，不由得疑惑這小姑娘怎的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呢。

顧剛不知道的是，零在家裡因為田甜的原因，吃飯都不能安心吃，這下突然失去了束縛，自然敞開肚皮吃。

一桌子的男人，自然離不開酒，男人們喝得熱火朝天，也不在乎零這一個小姑娘在了，除了一些信佛的和顧月顧程零他們之外，全都脫了上衣，吆五喝六地叫喚著。

“你別介意，他們經常這樣。”顧月怕零對他們產生不好的印象，解釋道。

零埋頭吃飯，並沒有注意，“啊？什麼？”當然也沒有注意顧月跟她說了什麼。

顧月扶了扶額，說了沒什麼，又滿上了兩盅酒，端起一杯給零，道：“我代希望拳館歡迎你的加入。”

零疑惑地拿起那盅酒，問道：“這是啥？”

“酒，你不能喝酒？”顧月反問道。

“這是喝的？”零說完便一飲而盡，頓時目光呆滯地愣在那。

顧月連忙道：“你不能喝酒就不要勉強啊。”

零皺著眉頭，眼睛眯著，一臉迷離地看著顧月，突然一腦袋磕桌子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