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在乎失去,因為我是個沒有可失去的人。
這個我道理我希望大喇叭也能清楚。於是,我犯了一個我認為我不會犯的低階錯誤。
跟他解釋。
“你跟我開口借錢,說明你把我當朋友。按理說,朋友有難,我不該拒絕。”我神情悲壯,言辭懇切,不像是他跟我借錢,倒像我借了他的錢惡意不還般難以啟齒:“但你也知道,我現在不是一個人,而且,今天晚上是我老公生日,他還在家裡等著我回去給他過生日,所以,晚飯還是算了吧。”
虛偽的朋友,最適合用一張口,彼此雙方都知道這是一個虛假的藉口來打發。
這個法子的好處是一勞永逸,壞處也不小,如果我沒估量錯,我跟大喇叭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從老宋手裡簽字取回仙女的包裹,半路上,與準備出門的陳一分偶遇。這傢伙看清我手裡包裹是誰的後,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快步走到我身邊:“你傻呀,這個節骨眼還去給她跑腿,統計部有人嗎?”
我搖搖頭:“我有什麼辦法?她電話裡一句,我現在還不是統計部的人就將我這張嘴堵得死死的。”
“統計部是不重要,但還沒到可以關門的地步。”陳一分一眼識破仙女的用意,著急道:“你趕緊把張盛安排你的事去辦了。”
“我倒是想呀,可問題是,我找誰去辦?”
“毛鉚……”
“巧得不得了,”我冷笑一聲:“昨天好好的一個人,今天說病就病了。”
陳一分臉色一驚,眼裡的訝異充分說明他吃驚的不是毛毛蟲生病,也不是這個時候生病,沒猜錯的話,他更像是在懷疑有人走漏了訊息。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就代表他的陣營中出現了叛徒,或者說有內鬼。
我被這個想法嚇到腿軟。
晚飯沒吃,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
姜北笙來敲門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把門開啟了。
他大概沒有料到我會如此迅速的開門迎接他,怔了一下,才把手裡的飯盒遞給我:“餓了吧?”
我眼皮子抬都沒抬一下,直接將他的手連同盒飯推開掉:“我可能遇到麻煩了。”
姜北笙嘆了口氣:“出來說吧。”
燈光昏暗的客廳裡,一盒吃了幾口就被棄之不理的飯已經沒有任何體溫,我坐在沙發這頭,氣虛的說完了白天的事:“事情就是這樣,連陳一分都亂了分寸,可見他心裡也不清楚到底是誰幹的。”
“誰幹的,很重要嗎?”姜北笙坐在沙發那頭,眼神迷惑的問道。
我一愣,這還要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