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此刻應有解釋,可惜我高估我的感覺。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那個高大的身影只是在夜色裡短暫的停留了一下。一下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直到次臥門被輕輕關上,我才如夢初醒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心,陡然間涼了半截。
女人一旦對愛情產生憧憬,貪心必將成為她在這段憧憬中所要對抗的第一個心魔。譬如,對他一切事情想要了解的貪心。
我知道我沒資格貪心,所以,我更願意將自己此刻的失意與心寒,形容成一個執著解釋卻不得的女人。
如同愛而不得一樣,得不到解釋的我,備受煎熬。
第二天早上,我在習慣的時間裡醒來,又在習慣的時間裡出門。感到不習慣的是,門外竟等著一個人:“早~”我瞪大著眼睛,眼前人卻一臉無恙,在我的瞪視下自說自話:“我要去醫院給左嵐拿藥,現在去有點早,要不,我送你吧?”
誰稀罕!
我沉默的從他面前走過。
“生氣了?”他自作主張的跟上來:“不會是在怪我昨晚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刷碗吧?”
我有那麼無聊嗎?
目不斜視的繼續不予理睬。
“不應該呀,”我彆扭的情緒,讓他故作困惑,人在我左邊走,眼睛也沒閒著,一直在右瞟:“送左嵐回去的時候,慕言明明告訴我,碗筷是他收拾的……”
絮絮叨叨的廢話,充斥在等電梯的時間裡,毫無意義。
“姜北生,”眼見電梯快要到了,我張眼望著這個企圖矇混過關的男人,惆悵就像長在臉上的青春痘,不管好不好看都要嶄露頭角:“你要是不想說,就別說。你要是願意開口,就痛快點。”電梯終於到了,我大步跨進去,轉身,回頭,一根手指牢牢按住暫停鍵,給了對面的人一個堅定的微笑:“你知道嗎?那天晚上那個小姑娘跟你表白時,我心裡是氣憤的。”
對面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我垂了垂眼簾:“別露出這麼吃驚的表情,我相信,即算我今天不把這些話講出來,你心裡也清楚,我對你有意思。同樣的,我也很清楚,你對我沒意思。”
第一次親眼見識一張臉上的表情,由驚訝到更驚訝,由更驚訝到懊悔的遞進變化著。
為什麼會這樣,我看不透,也沒興趣要看透,儘管說著連夜做下的決定:“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不難過。”
望著我的那雙眼睛,像被什麼東西砸到般,抽搐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抽搐讓我有種謊言被揭穿的心虛:“好吧,我承認,我是有一點點難過。”挪開目光的同時,我改了口:“但你放心,成年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想得通。我這個人,小時候不是人見人愛,大了更是馬馬虎虎。在過往的感情世界裡,出現過我瞧不上的別人,也有過瞧不上我的別人。所以,一個我中意的男人對我沒意思這種事,真算不上什麼打擊。頂多……”
我還真打住了,認真細算後道:“也就難過一兩天。一兩天後,我保證,你在我眼裡的意義跟莫佳不會有任何不同。”
又是那個抽搐的眼神。
真他大爺的令人不爽。
“我只有一個要求,別再對我虛情假意,否則,我真會生氣。”
說完,鬆開暫停鍵。
一秒,兩秒,三秒,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電梯裡的我與電梯外的姜北生卻恍若歷經一個世紀般悠久,怔怔的對視著。
電梯門哐噹一聲關上時,撕心裂肺的聲音在胸腔裡嗚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