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妹已經確認是呼蘭河章家人,除非司徒零對張守魚說了謊。
至於張守魚自己,年輕道士現在有點說不清了。
畢竟他自幼便和爹孃離散,只是隱約記得自己的俗家姓氏應該不是司徒。可已經過了這麼些年,他也說不準記憶是否出錯。
正思慮間,遠方傳來一陣嘈雜,張守魚聽到了司徒零的聲音。
“你還有臉回來?”
漢陽造在遠方呼呼喝喝,緊接著便是一陣爭論吵嚷。
張守魚趕緊跑過去瞧,發現大家將司徒零圍在中央,可司徒零卻依舊神色淡定。
“諸位,發生什麼事了,好好說話,和氣生財。”
“還生個屁啊,張道長,你過來說!”
漢陽造一把將張守魚扯了過去,張守魚也沒耽擱,將剛剛的發現一五一十說了。
司徒零全程聽得很認真,表情也極度豐富,有驚訝也有錯愕,到最後竟一臉木然,就連劉海都稍稍有些雜亂了。
“裝,你接著裝!你還要瞞我們到啥時候?”
楊彪沒好氣的懟了一嘴,司徒零卻不搭理他,徑自來到墓碑下方,望著碑文長長一嘆。
“諸位啊,即便這碑文寫的都是真的,可天下姓司徒的傢伙那麼多,也不能說我司徒零的司徒,就一定是這司徒玄策的血脈吧?”
“狡辯!”
楊彪聞言冷哼一聲。
“司徒副官,你是奉系的人,我們一向也敬重你,可你不把我們當自己人,到現在都這般惺惺作態,這就有些不地道了!”
“咳咳,司徒副官,你也別怪大家對你無禮。這世上趙錢孫李的確不少,可姓司徒的卻沒有幾家。再者說根據碑文,司徒玄策在此地建築墓穴,很顯然其血脈也在此地延續,這墓穴你也瞧見了,工程量非一朝一夕可成啊。”
乾二爺也附和一嘴,一旁的同門漢陽造也補了一句。
“二爺說得有理,你生長在二道白河,距離額木爾河不遠,距離這五姥陰山更是不遠!我在黑龍江倒鬥也有些年歲了,除了你還真就沒太聽說過姓司徒的,副官大人!”
一時間眾人有理有據,怎麼看都是司徒零理虧。
這事兒算是張守魚挑起來的,可張守魚卻沒有一絲愧疚,畢竟他也很想知道真相是什麼,總比被司徒零矇在鼓裡好得多。
“司徒施主,現在俺們沒有退路,唯有一路向前。諸多莫測還不清晰,若你真的知曉什麼,或早有預謀什麼,還望告知我等,畢竟咱可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氣氛畢竟烘到這兒了,張守魚若不借勢就真得傻了。
面對眾人的咄咄逼問,即便是城府深邃的司徒零,此刻也不由滿頭冷汗。
“司徒施主,你究竟在怕什麼?”
“小道長,我哪裡說過我怕了?”
“司徒施主,你一緊張就會撥弄劉海,你一生氣就會不自覺摸腰間的槍袋子,你騙不過俺的眼睛的。”
“你們......實在是莽夫,一群莽夫!”
“你說誰是莽夫?俺可不是,乾二爺學究天人,更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