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長,你當真要跟我如此?”
“俺只是想聽你說句實話,不然大家往下走,心裡都沒個譜。萬一你早就知道這兒有啥子,故意引俺們進去做炮灰,那可就不值當了!”
正所謂趁他病要他命,張守魚此刻一丁點餘地都沒留給司徒零。
之前他對司徒零畏手畏腳,一方面是礙於軍方勢力,另一方面則是忌憚這群土夫子。
可眼下形勢完全逆轉,一眾土夫子對司徒零的信任度降低為零,司徒零若再說不出什麼,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司徒零自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管他究竟藏著什麼心思,下墓時被同夥離心,這也是隨時會掉腦袋的噩兆!
“諸位,諸位諸位,你們聽我講,我真不知道這裡會出現祖上碑文,我......我也是誤打誤撞進來的,再者說這裡被日本人捷足先登了,還有一批傢伙比我們先進來,我......我現在也是摸不清楚啊!”
“哦?司徒副官,你承認這裡是你祖上的墓了?”
步南梔抓住話柄,冷言冷語地笑笑。
“我......我那不是順著你們說的嘛!不然我還能怎麼說?我現在說什麼你們都不信,我能有什麼辦法?”
一向沉著冷靜的司徒零,此刻竟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眾人從沒見過他這麼失態,一時間放在嘴邊的硬話都說不出來了。
張守魚盯著司徒零顫慄的身子,心中卻沒升起一絲憐憫。
畢竟若他是司徒零,眼下故作示弱的確是最合適的處理方法。
張守魚是見過司徒零殺人的。
乾脆利落,冷酷無情。
到現在他還記得司徒零扭斷二狗子脖頸後的恐怖回眸,也記得他在冰面上一步步試探逼迫自己的陰險冷酷。
這種傢伙的眼淚是不值錢的,張守魚甚至懷疑眾人還在套中。
剛剛他的突然走遠,到現在的故作慌張,再到情緒崩潰的委屈哭泣......都看起來自然得太不正常了!
不過張守魚心裡也清楚,即便司徒零滿身疑點,此刻也不敢把他逼得太緊。
畢竟剛剛碑文上發現的諸多疑點還未探明,張守魚需要從司徒零身上獲取更多有用線索。
“司徒施主,你起來吧,剛剛你做什麼去了?”
張守魚輕輕拽了兩下漢陽造,隨後又眼神示意了一下乾二爺。
隨著司徒零這邊出岔子,這群土夫子很明顯對張守魚更看重了些。
整支隊伍的領頭重心在緩緩朝張守魚偏移,張守魚此刻故意給司徒零臺階下,眾人也都沒再繼續追問。
畢竟能混出名頭的四大派當家人物皆非常人,眼下靠問是問不出真相的,接下來的路途還變數諸多,在這裡浪費時間並不算明智。
“小道長,我......我剛剛替你們去耳室探路了。”
“可有危險?”
“沒......裡面沒人,都撤走了,只剩下一片凌亂,都是被日本人改造過的樣子,不過......我在其中一間耳室裡發現了一些東西,你們一定會感興趣的......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