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幕方揚並沒有看到，只有一直蟄伏在曜變天目中的曜，看到了這一變化。

曜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開始沉思起來。

是什麼力量，可以穿透近十萬年的時間長河，俯視現在？

對於這一幕，曜並沒有告訴方揚，他覺得方揚現在實力低微，還太過弱小，將這些事情告訴他對他只有壞處，沒有任何好處。

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是，這來自歲月長河十萬年前的感嘆，對方揚來說，並不算是一件壞事。

至少方揚在歲月長河中的投射烙印，變得更加複雜了，再加上和他糾纏不清的因果，這樣就更讓人看不透方揚的過去和未來了。

這對方揚來說，絕對是一件可以安心的事，至少方揚不用擔心因為表現得太過驚豔，而引起了一些黑暗巨頭的心悸，從而施展大神通，在歲月長河中出手，尋找最羸弱時候的方揚，將其抹殺。

這也是那些黑暗巨頭最慣用的伎倆，當然，一些神王世家的子嗣，多是有著混沌迷霧的掩飾，歲月長河之上，一片虛無，根本洞穿不了。

也就方揚這種缺乏大人物底蘊的天驕，才享受不到這種特殊關照。

不過在此以後，方揚卻是可以放心了，有了他和郭天諭的因果加持，方揚在歲月長河中的軌跡變得繁奧複雜了許多，而且牽扯眾多，每一樁都是天大的因果。

哪怕是那些黑暗巨頭，沾染上這些因果，也只能是惹火上身。

“呼……”

方揚長呼一口氣，大感心胸暢懷。

這裡頭既有他解讀透了郭天諭留下來的法則體的原因，也有著道心大受觸動的影響。

在見證了一尊歷史巨頭的崛起和沉浮之後，方揚的內心也跌宕起伏地遭受著磨礪，就像是他，同樣經歷著那些過往事蹟。

要知道，這些虛影法則體的解讀，是靠著方揚一個一個符號去參悟的，是需要靠道心去感悟的，在某種程度上，方揚也算重新經歷了一遍郭天諭的遭遇和經歷。

只不過是猶如黃粱一夢，讓人警醒卻又甘之如飴地沉醉其中。

如此，方揚才會有這樣一種如夢初醒般的感慨。

也因為他解讀通透了郭天諭留下的虛影法則，因此，郭天諭虛影的氣機壓力對他而言，變得親切了許多，或者說，已經不能稱之為壓力了。

這一刻，方揚突然有一種感覺，他覺得自己想要將這些天驕踩在腳下，踏著他們所留下來的一道道虛影，登上穹頂之光的頂端，是在是一種褻瀆。

這些都是星際武者史上的天驕，有些甚至是數十萬年前的巨頭人物，影響了整整一個武者時代！

就像郭天諭，起初方揚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哪怕奮力潛行中，已經快要將他的虛影踩在腳下了。

但是，方揚對這道虛影的更多感覺只是當成一個對手，一個假想敵，一個想要登頂穹頂之光就必須要超越的人。。

所以，方揚對於這些天驕，擁有的更多是一種敵意，反過來，也由於他的敵意，也讓這些天驕留下的虛影烙印，對方揚也有了一種審判的感覺。

審判這數十萬年之後的武者，到底能否經得起他們的考驗和道心磨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