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做生意,還是要找工作,我這邊都能幫得上忙。”
看著李覽的臉色,高思琪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那麼,做生意怎麼說,這個是要本錢的,而且,我從來沒有做過生意,找工作呢,我又沒能力,沒學歷,資本恐怕有點不夠。”
李覽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笑道,“做生意呢,並沒有你想的複雜,本錢我可以借你,賠錢的經驗多了,自然會找到賺錢的路子。找工作的話,依你的外形條件是夠做模特的,就是學歷上差了些許,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想給你找一家學校,進去學學形體,三五年後出道。”
高思琪道,“你沒聽張愛玲說過嗎,出名要趁早。”
李覽道,“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工作了?”
高思琪大著膽子道,“如果有第三條,我願意走第三條路子。”
李覽道,“我家的情況,比你想象中的複雜,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你懂我的意思嗎?”
高思琪道,“你放心吧,我是個很知趣的人。”
李覽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去首都或者浦江,隨便你嘍,反正都可以。”
高思琪肯定的道,“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行。”李覽點點頭。
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輕易給一個人承諾,他是一個富有正義感的人,但絕對不是什麼爛好人,性格上甚至還有點冷淡。
能簡單的事情,向來不給自己找麻煩,現在,他卻給自己找了麻煩。
他從皮夾裡掏出來一疊錢,數也沒數,就放到了她的面前,這一次,她一點兒也沒有拒絕,只是道了一聲謝,就裝進了口袋裡。
在縣裡又接著胡混了兩日,李覽就跟著舅舅一起買了兩刀紙,去了姥姥的墳頭。
何家的祖墳地原本是種水稻,後來慢慢改成了種土豆,大片的土豆花恣意盛開,黃的、白的、紫的,層層疊疊,一望無際。
兩個孤零零的土包就夾在花中,上面長著稀稀疏疏的雜草和兩顆柏樹,連一塊墓碑都沒有。
方連同拿著鐮刀把墳頭上面的雜草給割了,然後笑著道,“山個月才用鐵鍬給鏟過一遍,長的太快了。”
何龍往墳頭上剖了兩鍬土,把墳頭往高往圓了堆,然後道,“這玩意怎麼可能清理的乾淨,這麼樣就行,只要人能進的來。”
方連同道,“家裡的這點事,你可放心吧,我也就還能有這點用處。”
李覽在每個墳頭上放了一堆紙錢,待紙堆著後,繞著紙堆撒了一圈啤酒。
何龍領著他,何安穩、還有方全等兄弟幾個,在墳頭底下切切實實的磕足了響頭。
在方家又接著盤桓了兩日之後,舅甥倆原路返京。
一出機場,就看到了戴著墨鏡站在出口的何虎。
何虎先接過他老子的行李,卻被何龍拿話頂道,“不知道給你老弟拎啊。”
李覽不等何虎手伸過來,就拒絕道,“不用了,這麼幾步路。”
何龍問,“你一個人來的?”
何虎道,“他們都在家做飯呢,不是一個人要怎麼樣。”
何龍道,“那有個屁用。”
他來機場的時候是自己開車的,現在車子還在停車場呢。
李奪了何龍手裡的車鑰匙,笑道,“我下去開車,你們先走。”
何虎道,“我車子也在底下,剛好都一起下去。”
下了地下車庫,先找到了他的車子,然後車鑰匙就被他老子奪了過去。
何龍道,“這車我開,你去跟你弟一起。”
何虎把他老子的行李塞進車裡,就跟著李覽一起走了。
何龍停在地下車庫的車子已經佈滿灰塵,李覽注入玻水,清洗乾淨擋風才把車子啟動開。
何虎坐在副駕駛位上付停車費,不等崗亭找零,就大手一揮,招呼李覽直接走。
李覽調侃道,“哥啊,你現在是越來越財大氣粗了。”
何虎道,“只有吃過苦,才會明白有錢的樂趣。”
李覽道,“你也就比我大七八歲,說的這麼可憐巴巴的幹嘛?不曉得的,以為小時候我舅虐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