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舟迎過去,招呼道,“牛師傅,你來了,請進。”
這是胖子的師傅,他也不陌生。
“小舟啊。”牛師傅接過何舟的煙,笑著道,“那老頭子急急忙忙的搞什麼?喊他也不搭理。把我招呼過來了就把我晾著?”
何舟給他點著煙,笑著道,“他都出來一天了,留老太太一個人在家呢,這不,交代我在這等你呢。”
牛師傅道,“喲,那是該回去了,老太太一個人在家可真不行。”
曲家的情況他也瞭解,所以倒是沒有見怪的意思。
他跟著何舟走進飯店,一樓坐了五六桌,又朝著樓梯口的方向張望了一下。
何舟道,“樓上除了大廳,還有包廂,你跟我上去看看。”
樓上大廳十來張桌子空蕩蕩的,靠牆的兩邊全是包廂。
牛師傅趁著服務員端菜進去推門的瞬間往包廂裡瞅了瞅,不禁點點頭。
下樓的時候,對著何舟道,“廚房在哪塊呢?”
何舟道,“在外面呢。”
他在前面領路。
廚房搭了有八十多平,寬敞、明亮,牛師傅踏了踏鋼管鋪的地漏,滿意的道,“成,廚房搞的不錯。”
胖子正回頭把鍋裡的菜撥到盤子裡,不經意間掃到了牛師傅,驚喜的很。
把口罩摘下來,喊道,“師傅。”
盤子裡是酸角炒雞雜,牛師傅拿著筷子夾了一塊,往嘴裡一塞,砸吧砸吧嘴道,“泡椒哪裡買的,味道不對。”
胖子一下子低了頭。
何舟道,“可以慢慢改進的,完事開頭難。”
牛師傅道,“人家吃頭一次不對味,別指望再來二次,凡是關門的店,做不下去,大多不是因為位置、服務、租金什麼的,還是這味道。
味道對了,飯店再偏,人家想盡辦法也來吃。
我以前在我們那地方做的時候,龍蝦做的好,人家隔壁市縣的大老遠都跑過來吃,甚至還有從京城、濱海過來的,全國各地都有。
每天夜裡都要做到凌晨。
後來,我是跟那個老闆搞的不開心,索性不做了,我走了後,那店也就做不下去了。
那老闆到我家門口求我,我也不去了,就是這個脾氣。
老子有這手藝,到哪沒口飯吃。”
何舟笑著道,“牛師傅,這裡油煙嗆,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牛師傅擺擺手道,“做廚子的還能嫌棄油煙,我也不矯情了,他這個店吧,我看著也成,我真在這窩下來,他折不了本。”
何舟道,“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牛師傅,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胖子你爺倆情同父子,工資按照以前的來”
“不,”牛師傅直接打斷道,“他這還沒掙錢呢,等掙錢了,我拿多少心安理得,現在不用他大包大攬,能發得起我六千就成。”
自己徒弟是什麼狀況,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他和徒弟在一起相處的時間,甚至比曲父還多!
徒弟搞這麼一攤子出來,也不是徒弟本事,那是有何舟這麼一個好哥們。
何舟撐徒弟做事業,他做師傅的也沒理由拖後腿,也得幫襯一點。
何舟看看胖子,見他在那發呆,用腳踢了踢他。
胖子反應過來,急忙道,“師傅,有你25%份子。”
這是何舟交代過他的。
劉園園這樣沒有任何經驗的外人都給了期權,像他師傅這樣的老廚子更應該給,不是給期權,直接送份子!
“給我份子?”牛師傅以為自己聽岔了,天上掉餡餅,哪裡有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