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嬈華卻掰著手指頭細細的數著以往周靜容送給她的好東西,對她的照顧,還有這次偷竊事件的解圍。
她極為真摯的說:“二嫂,我早就想送你禮物了,可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就是喜歡研究這些胭脂香粉,這也算不得什麼好東西,你就別嫌棄收著吧。”
傅嬈華謙虛,周靜容卻不這麼想,這方子可是極好極珍貴的。
她想了想,試探著問道:“嬈娘,你介不介意我用這張方子批次生產香膏出售?”
傅嬈華從來沒有想過這方子還能賺錢,但對於周靜容的生財之道也沒有多想,只道:“方子既已送給了二嫂,自然由二嫂說的算。”
周靜容笑道:“那好,待賺了錢,我給你三成的紅利。”
傅嬈華慌忙的擺手:“那怎麼行,這方子是我送給你的,怎麼能收錢呢?”
周靜容道:“女子妝品的利潤很大,我不能白要你的研究成果。你這算是技術入股,我自然要給你分紅的。”
傅嬈華茫然的問:“技術入股?”
周靜容點頭道:“嗯,你出方子,我做成品銷售,我們之間是合作關係。你若是不要分紅,我就不能用這方子賺錢了呢。”
周靜容故意做出一副失落的表情,傅嬈華不懂生意經,只想著不能耽誤二嫂賺錢,便道:“好吧,二嫂,那我就技術入股,我再給你多寫幾個方子。”
周靜容感動於傅嬈華的實在,失笑道:“你別都給我呀,留著自己用吧。”
傅嬈華固執道:“同樣的方子,原料稍有不同,或比例略有改變,都會形成不同的效果,做出不一樣的香膏。我不寫別的,就從這張方子上改,能改出好幾種來呢。”
說罷,傅嬈華不管周靜容同不同意,直接讓丫鬟上了紙筆,唰唰的寫了起來。
周靜容看著認真的傅嬈華,想著醉花陰即將迎來的轉機,甚是欣慰。
醉花陰主做香料生意,售賣香料原料,也售賣自制的香薰、香粉、香露等。
香料原材料的利潤並不大,但若製成成品,利潤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可是醉花陰的調香師不似傅嬈華這般腦子靈活,能推陳出新,並不受人歡迎,所以生意一直不好。
可如今有了傅嬈華的香膏,必能引領一陣風潮。人們就算是對新鮮事物一時起興,也夠醉花陰賺的盆滿缽滿了。
傅嬈華新寫出了四張方子,加上頭一張,一共有五張方子,也就是周靜容可以推出同一系列五款不同的香膏。
周靜容很是激動,想派人將方子送到醉花陰。可想著傅嬈華說的稍有差池便會使香膏發生改變,她還是決定親自過去一趟,叮囑叮囑店裡的員工。
周靜容來到醉花陰,生意一如既往的慘淡,店裡的夥計無所事事,正湊在一塊說閒話。
“聽說了麼,宋家姑娘和姓鄭的私定終身那事?”
“不可能吧,宋姑娘頗有才學,氣質如蘭,怎會看上鄭風平那個無賴?”
“姓鄭的到處跟人說,他與宋姑娘拉過手親過嘴了,也沒見宋家出來闢謠,也許是真的吧?”
“我還聽說,是因那宋姑娘腳踩兩條船,惹怒了鄭風平,他才將兩人的私情說出來的。”
“真的假的?”
“有人看見了,宋姑娘在小巷裡與兩個男子糾·纏不清,其中一個就是鄭風平!”
“沒想到那宋姑娘看著清高,卻是這般胃口大的,早知道,嘿嘿……”
“你們幹什麼呢?”
見周靜容臉色不好,絃歌上前一步,頗有氣勢的怒聲一吼。
她跟著周靜容的時間長了,面對這種情況,不消支使就知道該怎麼做,厲聲訓斥起來:“東家給你們發月錢,就是讓你們在鋪子裡說人是非的?工作時間不好好招待客人,卻在這裡閒聊?有這閒工夫,怎麼不出去推銷產品?一個兩個的,不想幹了就全都滾,醉花陰不養閒人!”
夥計們嚇得臉色驟變,連連討饒:“二·奶奶,小的們知錯了,求您饒這一回吧,咱們再也不敢了!”
訓人也是個挺累的活,絃歌代表周靜容發作一通,見眾人都誠惶誠恐的低著頭,眼睛都不敢向上看,才又退到周靜容身後。
周靜容找了張椅子坐下,看不出喜怒的問了句:“你們剛才說什麼呢?說來聽聽。”
夥計們面面相覷,呃,剛才是誰說上班時間不許閒聊八卦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