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沒有其它的任何東西,只有一具極為精密的機關模型。那模型上面,是九個大小不一的圓球。那些圓球,按照不同的規律一遍又一遍的轉著,有的圓球速度快些,有的圓球速度慢些。
“父皇,這是……”
蕭辰裕滿臉吃驚的看著蕭德庸。
“災星降世,戰亂迭起。家不成家,國將不國。”
蕭德庸一進這密室之後,便一臉痴迷的看著那機關模型。
“這不是那條天諭嗎?”
聽到蕭德庸口中念著蕭至寒出生之後國師得到的那條天諭,蕭辰裕猛地睜大了眼睛。
這件事過去了那麼多年,他甚至都以為他的父皇根本就不在意。可是如今看來,他的父皇不僅在意,還在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想好了對策。
“那災星降世的時候,朕是想殺了他的。可國師卻說,即使殺了那災星,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不若先留著那災星,看一看這天諭該如何化解。”
蕭德庸慢慢地陷入了回憶之中,那張已經有了明顯蒼老痕跡的臉,也變得有幾分猙獰。
“這便是國師尋出的化解之法?”
聽到蕭德庸的話,蕭辰裕試探的問著。
“是啊,國師用了五年的時間,終於想到了應對之法。國師算出在那災星二十五歲的時候,會出現九星連珠的異象,到時候天下各國勢必會陷入動亂之中。不過,我們只要在九星連珠的那一瞬間,用那災星祭天,蕭國的國運便會瞬間逆轉。不僅不會在天下各國的動亂中遭受任何的損失,還能趁機將各國吞併,從而成為天下的霸主。”
蕭德庸看著那不斷運轉的機關模型,臉上隱隱的出現一絲瘋狂之色。
那個災星現在已經是二十三了,再有兩年,就是九星連珠的日子了。只要這機關模型上的九星連成一線,他便親手殺了那個災星祭天。到時候,蕭國就會成為這天下唯一的國家,而他,會受到天下人的膜拜敬仰。
蕭辰裕聽到蕭德庸的話,終於將這麼年來藏在心中的不解解開了。
怪不得父皇明明不待見蕭至寒,卻偏偏還處處容忍他。
“父皇,既然如此,那我們留下那災星的性命便是了,又何必讓他住在王府裡逍遙快活,還處處與我們作對?”
想到自己在蕭至寒手裡吃過的虧,蕭辰裕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不過是一個祭品罷了,竟然敢在他面前那麼囂張!
“哼,你又不是不知道,每一次朕要處置那個災星的時候,要麼是朝中大臣勸阻,要麼就是那災星擺出一副垂死的樣子。朕哪裡還敢動他?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九星連珠之時的祭天要怎麼辦!”
聽到蕭辰裕這麼一問,蕭德庸也是氣怒不已。
如果可以的話,他早就將那個災星關起來眼不見心不煩了。哪裡還輪得到那個災星處處給他找不痛快。
“父皇,我這裡倒是有一計,既可以讓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們無話可說,也能讓那個災星心甘情願的被關起來。”
見蕭德庸來了興趣,蕭辰裕便將他之前和方啟商量的那個對付蕭至寒的計策說了出來。只是,說到計策最後的時候,蕭辰裕將原本定好的殺陣換成了困陣。
現在知道了蕭至寒祭品的身份,他可不能讓蕭至寒就這樣死了。
蕭德庸和蕭辰裕父子兩人在御書房的密室中商議著算計蕭至寒的對策,蕭至寒和顏夕卻一路有說有笑的回了明王府。
到了明王府之後,迎接顏夕的便是梁昭極其哀怨的臉。
他被顏夕藏在了那個角落裡,又動彈不得,根本就沒有人能發現得了他。再說了,王府中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和王爺去了皇宮,也沒有人會在王爺回來之前去找他。所以,他便立在那個角落裡,餵了整整一個下午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