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接過銀票,笑著說道,“不愧是宣武候府的公子啊,比你們家王爺可是上道多了。”
說完這話,顏夕取出一個瓷瓶,扔到了吳威的懷裡,叮囑道,“以防萬一,多送你幾粒。”
“多謝顏姑娘。”吳威歡歡喜喜的將瓷瓶收了起來,向著顏夕道謝之後,看見蕭至寒臉上的不耐煩,急忙告辭,“王爺,那我先回府裡準備了。”
吳威走後,蕭至寒和顏夕也沒閒著。飛影和梁昭暫時用不上,顏夕便讓人將飛鸞叫了過來。
不大一會功夫,飛鸞便走進了沐風苑中。
這一次,飛鸞對顏夕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之前因為飛影的原因,她雖然對顏夕恭敬有加,卻沒有半分是心甘情願的。可是這兩天跟在顏夕的身邊,她對顏夕有了更多的瞭解,這一份恭敬慢慢的便由心而生。
“王爺,顏姑娘。”飛鸞行過禮之後,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著顏夕和蕭至寒的吩咐。
蕭至寒如同沒有看到一般,自顧自的煮著茶。顏夕推了推他,輕聲的說著,“蕭至寒,你不是有事要吩咐飛鸞嗎?”
蕭至寒瞥了顏夕一眼,說道,“她現在是你的人了,除了你之外,她不用聽任何人的吩咐。”
聽到蕭至寒這麼說,飛鸞一驚,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蕭至寒一眼。可是餘光看著顏夕似笑非笑的眼神的時候,飛鸞立刻將心中的驚詫收起,恭敬的對顏夕說道,“不知顏姑娘有何事吩咐?”
“待會兒,你帶人去吳威的府上……”顏夕將今夜的計劃給飛鸞說了一遍。
飛鸞聽著顏夕的計劃,眼中越發亮了起來,看著顏夕的眼神也逐漸的有些不同。
這個女子,看著就如同一朵嬌嫩的花一般,平日裡也沒什麼規矩,對誰都是沒大沒小的。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卻時不時的給她一些意外之喜。如果之前救飛影的時候,這個女子是用醫術讓她刮目相看。那這一次,這個女子便是用計謀逐漸的讓她為之臣服。
飛鸞絲毫都不懷疑顏夕的這個計劃是蕭至寒想出來的,他們跟著蕭至寒多年,自然是知道蕭至寒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素來喜歡直來直往,根本不屑於耍這些心機手段。哪怕明知道這樣的計謀會更加的快捷有效,他也終究是不屑的。所以這麼多年來,他才會在整個朝堂上樹敵無數,才會讓那麼多的人一聽到他的名字,就忍不住的退避三舍。
“姑娘放心,飛鸞這就去安排。”飛鸞拜別了顏夕和蕭至寒,徑直往影衛住的院子裡走去。
飛鸞從乾坤二部的影衛中挑選了十個靈活機變的,將今晚的任務說與他們知曉。見他們都明白了之後,飛鸞便帶著他們直接去了吳威的將軍府。
夜裡,明王府一切照舊。所有的下人都被叮囑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夜裡踏入沐風苑半步,沐風苑中伺候的人,也早早的關了房門,進入了夢鄉。蕭至寒和顏夕兩人,卻在蕭至寒的房間中,藉著燭火的光亮,對弈起來。
太子府中,蕭辰裕抱著府裡的美人早早的共赴了溫柔鄉,方啟拿著一本書,在燭火的微光下一頁頁的翻看著。一個較小的身影,穿著夜行衣,腳步輕盈的從側門出了太子府,向著吳威的府邸而去。
吳威的將軍府中,此時熱鬧的很。吳威因為白天在禾豐酒樓中被蕭至寒暴打了一頓,心下不平,在臥室大發雷霆。近前伺候的丫鬟小廝們,都在他的怒罵呵斥中躲得遠遠的,不敢接近吳威臥室半步。
那個嬌小的身影,輕而易舉的就進到了吳威的臥室中。
將吳威的房門掩上,嬌小的身影腳步輕輕的走到吳威的床前。看著床上閉著眼睛睡得正沉的吳威,黑衣人不屑的輕笑出聲。
從懷裡取出一個瓷瓶,開啟瓶蓋,將藥水傾倒了出來。藥水正要滴到吳威身上的時候,吳威突然一個翻身,避了過去。
黑衣人一愣,以為吳威驚醒了,正要躲閃,耳邊卻傳來一陣輕微的鼾聲。黑衣人上前看了看,見吳威依然是睡著的樣子,低罵一聲,拿著手中瓷瓶,重新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