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風平浪靜。直到第二日晌午,也沒有再傳出哪位官員離奇死在家中的訊息。一時間,京城的老百姓們紛紛猜測,是不是那個幕後兇手被皇帝所下的聖旨震懾到了,所以才會暫避風頭。
禾豐酒樓中,閒來無事的人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談論著這兩日來發生的事情。
“這背後殺人的兇手可是良心泯滅,喪心病狂,怎麼可能被皇上的幾句話就嚇到。”
“難不成是突然良心發現了?”
“你這是還沒有睡醒吧!那兇手要是真的有良心,之前的那幾位大人就不會死於非命了!”
“我聽說昨天明王帶著人去京兆衙門驗屍了,還對死人開膛破肚了,就連林參將都被驚動了。可惜,林參將和那些死者家眷們好說歹說,都沒能打消明王的念頭。”
“何止啊,聽說驗屍之後,查出來那些大人真的是中毒死的。明王敢這麼大張旗鼓的去驗屍,說不定這背後殺人的,真的跟他沒關係呢!”
“放你孃的狗屁!這件事如果不是明王那個煞星乾的,老子的名字就倒著寫!”正當酒樓裡的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二樓的一個包廂中走出一個喝的滿臉通紅的大漢。
聽到這話,原本竊竊私語的眾人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紛紛抬起頭來,向著那說話的大漢看去。
這一看,一些人的臉上出現了看好戲的表情。二樓說話的這個大漢,不是別人,正是禁衛軍的右將軍吳威。這個吳威,是出了名的莽撞,做事從來只憑心情,根本就不顧及後果。曾經多次因為看不慣明王蕭至寒的所作所為,而故意當面奚落嘲諷蕭至寒。有幾次因為說的話太重,還險些和明王蕭至寒在皇上面前大打出手。
只是可惜,這裡只有吳威一個人。要是明王蕭至寒也在的話,那可就熱鬧的多了。
“吳將軍,你這是喝多了吧!都開始說起胡話來了。”也有不願意吳威惹事的人,走到吳威的身邊,小聲的提醒著她。
“滾一邊去,本將軍清醒著呢!這個明王,仗著皇上的寵愛,到處為非作歹,現在竟然還因為私怨連續毒殺多名朝廷大臣,簡直是膽大至極!”吳威一把將攔著自己那人推開,繼續說道。
“你們這些人怕那個煞星,本將軍可不怕!”吳威抱著一罈子酒,豪飲了一口,繼續說道,“想當初,本將軍在皇上面前將那個煞星揍得鼻青臉腫的,也不過是被罰了幾個月的俸祿。現在不過是說他幾句,又怎麼了?難不成他還敢要了本將軍的命不成!”
正在酒樓中所有人聽吳威罵蕭至寒罵的正起勁的時候,二樓另一件包廂的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一個穿著一身紅衣的絕色女子走了出來。
“本姑娘還當是哪裡來的狗吠聲,原來是個沒出息的醉鬼!”那紅衣女子將身子倚在門口,滿臉不屑的看著吳威。一張櫻桃小嘴裡說出來的話,如同鋒利的針尖一般,直刺吳威的心頭。
酒樓中的眾人先是被這個容顏豔麗的女子驚豔到了,仔細的看清了她的面容之後,不由得有人驚撥出聲,“這……這不是明王身邊的那個醫女嗎?聽說她當時是和明王一起來京城的,而且非常受明王的寵愛!”
“小娘子,本將軍見你長得也不錯,何必跟在那個煞星的身邊天天擔驚受怕的?”吳威兩眼發直的看著顏夕,色眯眯的說道,“本將軍最是憐香惜玉了,若是你跟了本將軍,本將軍定然好好疼你,陪你夜夜笙歌!”
聽到吳威嘴裡說出來的渾話,圍觀的眾人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吳將軍今兒個是怎麼了?真的是喝酒喝傻了,竟然說這樣的話,這不是公然的叫板明王嗎?
“嘭。”正當眾人心中猜疑的時候,顏夕走出來的那個包廂中傳出一聲巨響,隨後便見到黑著臉的蕭至寒走了出來。
“喲,這不是明王嗎?怎麼,擔心這小娘子跟著本將軍走了,所以特意出來阻攔?”吳威打了個酒嗝,放肆的笑著。
“找死!”蕭至寒面色一寒,蓄起內力便一掌拍向了喝的爛醉的吳威。
吳威躲閃不及,捱了個正著。他又剛好站在二樓的欄杆處,捱了這一掌之後,連人帶欄杆從二樓摔了下去。
這一摔,吳威的酒勁也被摔飛了幾分。抬頭看著二樓蕭至寒黑的如同鍋底的面色,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在看著周圍人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吳威一咬牙,站起身來,看著二樓的蕭至寒,挑釁的說道,“怎麼,惱羞成怒了?別以為你是王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皇上可是說了,讓你七天之內查出真兇,給那些不明不白死去的大人們一個交代!皇上還說了,若是這七天內再傳出那位大人死於非命,就立刻將你革職查辦!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現在殺了本將軍啊!”
“是嗎?那本王便成全你!”蕭至寒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從二樓飛身而下,一腳踹在了因為醉意而有些站不穩的吳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