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至寒營帳外的連個守衛,聽到草叢那邊的響動,立刻轉身去了那邊檢視。阿虎趁著這個時機,悄悄的繞到了蕭至寒營帳後面的陰暗處。
看著蕭至寒和顏夕兩人的影子投射在營帳上面,阿虎的眼睛迷了迷,臉上也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從懷裡取出方啟交給他的竹筒,將竹筒上面的蓋子開啟,往地上一倒,就見到一條通體血紅色的小蟲子從竹筒裡面慢慢地爬了出來。
“這就是噬心蠱啊!”阿虎看著在地上緩緩蠕動的血紅色小蟲,小聲的嘟囔著,伸手輕輕地碰了碰那噬心蠱小小的身子,輕聲的說著,“小傢伙,今晚就看你的了。”
說完,阿虎從懷裡取出了一支短笛。將短笛放到了唇邊,按照方啟教他的旋律輕輕地吹奏著。
可是阿虎吹了半天,也沒有聽到短笛中傳出來任何的聲音。
阿虎眉頭一皺,仔細的檢查著,見短笛上沒有任何的破損,不滿的嘟囔著,“大人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這破笛子,根本就吹不出聲音啊!這可讓我怎麼辦?該不會是我吹奏的方法不對吧,要不然再試試?”
這般想著,阿虎拿起那截短笛,繼續吹奏著。
這一次,阿虎還是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阿虎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挫敗。
算了算了,還是回去問問監軍大人,這短笛沒有聲音是怎麼回事再來吧!
阿虎拿著那個指頭粗細的竹筒,正要將地上的噬心蠱裝回去,可是一低頭,竟然尋不見噬心蠱的影子了。阿虎大驚,連忙在附近找了起來。
怎麼會不見了呢?方才明明在這裡的啊!
阿虎找來找去也找不到那條通體血紅的噬心蠱,著急的額頭上都冒出了汗來。
他沒有完成任務,還將監軍大人交給他的噬心蠱都弄丟了,這讓他回去怎麼交差啊!
突然,營帳內傳出了一聲驚呼,阿虎豎耳傾聽,只聽到顏夕帶著幾分驚訝的說道,“蕭至寒,這哪裡來的蟲子?”
阿虎突然鬆了一口氣,怪不得他找不到噬心蠱,原來竟然是噬心蠱自己鑽進了營帳裡面去了。
“這蟲子長得好奇怪,紅彤彤的,還怪好看的。”營帳內再次傳出顏夕的聲音。
阿虎冷笑一聲,心中不屑的嘀咕著。
還好看呢?這可是南疆的噬心蠱。等這噬心蠱鑽進了你們的體內,讓你們乖乖的聽監軍大人的指令的時候,看你們還覺不覺得這噬心蠱好看。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是方才那兩個被他引開的守衛回來了。阿虎趕快低頭將地上的竹筒和短笛收好,飛快的離開了蕭至寒的營帳周圍。
監軍營帳中,方啟正在飲著杯中的美酒,突然傳來了一陣詭異的笛聲。聽著這笛聲,方啟的臉上漸漸地染了一層喜色。
“明王啊明王,這一次,本監軍到要看看,你還怎麼神氣。”方啟自言自語道。
方才的那一段詭異的旋律,方啟可是熟悉的很。這是那個南疆人離開之前交給他的,是唯一可以操控噬心蠱的東西。
此時那笛聲響了起來,定然是阿虎完成了任務,操控著噬心蠱鑽進了蕭至寒或者是顏夕的體內。
這麼好的大喜事,怎麼能不痛飲幾杯好好的慶祝一番呢?
方啟重新為自己倒上一杯美酒,開懷的暢飲著。
阿虎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歪坐在椅子上,已經有了些微醺的方啟。
方啟眯了眯眼睛,看到面前的阿虎,笑著說道,“阿虎回來了啊!這一次你可立了大功,回頭本監軍一定要好好的賞你。”
阿虎上前一步,扶了扶方啟險些摔倒的身子,笑著說道,“能為大人效勞,是阿虎的福氣。”
方啟推開了阿虎扶著自己的手,顫顫巍巍的走著,看著阿虎問道,“阿虎,給本監軍說說,明王和那個討人厭的軍醫,是誰中了噬心蠱啊?”
阿虎猛地跪在了方啟的面前,有些心虛的說道,“大人,阿虎不知。”
聽到阿虎這話,方啟的酒意瞬間清醒了一般。沉著臉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阿虎,問道,“怎麼回事?”
從懷裡取出那隻短笛,阿虎一臉認真的對方啟解釋道,“大人,是這支短笛的問題。小的在明王的營帳外面連續吹了好幾次,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