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顏姑娘諒解。”柳少卿對顏夕施了一禮,滿臉為難的說道。
顏夕將柳少卿虛扶了一下,問道,“若是我們有辦法解決柳城主的後顧之憂,柳城主又當如何呢?”
柳少卿面色微驚,看著顏夕,雙眼眯成了一條線。
不待柳少卿追問,顏夕附身到柳少卿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
柳少卿聽著顏夕說的內容,神色越發的輕鬆起來。聽到最後,面上終於浮現了一絲喜色。
說完之後,顏夕後退一步,拉開了自己和柳少卿之間的距離。微微提高了一線聲音,對著柳少卿說道,“柳城主,這最不該知道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若是你還是堅持己見的話,為了保守這個大秘密,我和王爺只能對你不客氣了。”
柳少卿臉上的笑容一滯,帶了幾分怨念的看了顏夕一眼,無聲的控訴著。
可顏夕對柳少卿的怨念理也不理,轉身就走出了書房。
“你自己好好考慮,明日議事,我和王爺且看你的決定。”
聽著顏夕從書房外傳來的聲音,柳少卿的臉上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次日,議事廳議事。
不等眾人開口,柳少卿搶先出聲說道,“諸位,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我覺得王爺的這個法子還是可行的。雖然有些冒險,但是隻要大家齊心協力,還是有很大的勝算的。”
聽到柳少卿的決定,原本就認同這個法子的那些人,自然是喜不自勝。而原本反對這個法子的那些人,紛紛滿臉不解的看著柳少卿。
城主大人這是怎麼了?他昨天還是反對這樣做的,怎的一夜時間,就徹底的改了主意?難道說,昨天夜裡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想到此處,甚至有人悄悄的看向了蕭至寒和顏夕的方向。可是見這兩人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端倪,也只得作罷。
“城主大人,若是此計策失敗了該如何?”有那不甘心的將領問道。
“只要大家齊心協力的配合,不要提前將這個計策洩露出去,是不可能會失敗的!”柳少卿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滿臉正經的說道。
“就算這個計策成功了,到時候,精疲力盡的一萬將士,該如何從南疆王手中奪回萬安城?”
“若是我們能靠著兩萬人馬將南疆王的十幾萬大軍困在惡鬼崖中,又為何不能合一萬將士之力,從屢屢吃敗仗的南疆軍隊手中奪回萬安城呢?和大家鎮守萬安城這麼對年,我對大家的本事還是相信的。只要有你們在,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柳少卿輕抿了一口茶,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
……
看著柳少卿和萬安城的將領們一問一答,在蕭至寒身邊旁觀的顏夕好幾次都險些笑出聲來。這個柳少卿,不僅是個話癆,還是個大忽悠。被他幾句話一說,這些反對的將領們不再如之前那般堅決,反而是慢慢的同意了柳少卿的決定。
南疆王的大帳中,五十多歲的南疆王正坐在王座上,看著舞姬們婀娜的身姿。在他的身邊,幾個穿著薄衫的舞姬,正滿臉獻媚的伺候著他。
大帳的左前方,坐著一個面容極其敦厚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舞姬們的舞姿,對其他的事情,充耳不聞。
在他的正對面,坐著一個長得有幾分陰邪的男子。這人一邊看著歌舞,一邊逗弄著身邊的舞姬。雙眼還時不時的打量著南疆王和大帳中的其他人,彷彿一隻狡詐的狐狸。
“祖海爾,你覺得如何?”突然,南疆王看著那敦厚老實的男子,問道。
“啊?”南疆大王子祖海爾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的父王,完全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南疆王恨鐵不成鋼的轉過身,看著祖海爾對面的陰邪男子,問道,“裡達,你說。”
那陰邪男子不屑的瞥了祖海爾一眼,對著南疆王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父王,三弟英勇無畏,拿下萬安城是遲早的事情。現在為他分封土地,也不算為時過早。說不定還能讓三弟感念父王,帶著我們南疆的二郎,一舉攻到蕭國的王都呢!”
“哈哈哈哈……”南疆王被二王子裡達的話取悅了,大笑出聲,對著裡達說道,“裡達,你去給哈德米送一封信,就說……”
南疆王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渾身是血計程車兵從大帳外闖了進來。
“保護大王。”南疆王身邊計程車兵看到闖進來的這人,立馬將南疆王嚴嚴實實的圍了起來。
“大王,是我啊!”闖進來的那人跪倒在地上,抬頭看著南疆王,嚎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