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握著秋水寒的手還沒有揮出,就覺得脖子上傳來了一陣刺痛。隨後,手裡的秋水寒猛地掉在地上,她的身子也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
顏夕大驚,心中懊惱。
她急著救蕭至寒,一時大意,竟然被南疆王下了蠱。
顏夕不敢輕視,立刻悄悄的運轉起體內的藥王之心,將鑽進她體內的那條蠱蟲向著手指的位置逼去。
“南疆王殿下,就是這個女人,她的狐狸殺了哈德米王子,你快殺了她,為哈德米王子報仇!”方啟見顏夕中了招,立刻對著南疆王喊道。
顏夕正在逼出體內的蠱蟲,聽到方啟的聲音,恨不得直接將秋水寒扔過去割斷他的喉嚨。
南疆王一把將顏夕從地上抓起來,看著顏夕的臉,說道,“本王認得你,今日攻城,就是你讓本王損失了數萬將士。”
顏夕從袖中摸出幾枚銀針,夾在指縫中,暗中防備著南疆王的動作。
“南疆王殿下,那就更要殺了這個女人了。為哈德米王子報仇,為那數萬的南疆將士們報仇……”見南疆王用彎刀在顏夕的脖頸上比劃著,方啟滿眼興奮的繼續攛掇著南疆王殺了顏夕。
顏夕抬起頭,眯著眼睛直視著南疆王。那一雙眼裡,平靜如水,看不出絲毫的畏懼。
南疆王看著顏夕的眼睛,良久之後,說道,“你是第一個被本王用彎刀架在了脖子上還不畏懼的女人,你當真不怕本王殺了你嗎?”
“想殺我,那得看你的刀夠不夠快。”顏夕挑眉一笑,挑釁的說道。
“哈哈哈哈……”南疆王仰天大笑,將手中的彎刀扔到了一邊,捏著顏夕的下頜說道,“本王突然不想殺你了。”
正在想象著顏夕橫屍議事廳的場景的方啟,聽到南疆王這話,大驚,說道,“南疆王殿下,這個女人詭計多端,若是你此時不殺她,等她找到了機會,我們就都得死在她的手裡。”
正在慶幸自己多爭取了一點時間的顏夕,猛地聽到方啟話,瞬間被他氣的牙癢癢。
這個方啟,怎麼就這麼多話!她平日裡也沒對他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他怎麼就這麼見不得她活著!
見方啟還要說什麼,顏夕強提起一絲內力,握著指縫中的銀針,手指微微一揚,那銀針就直直的朝著方啟飛了過去。
南疆王將顏夕的動作看在了眼中,指尖一彈,讓那銀針偏了一分,避過了方啟的命門,紮在了他的啞穴上。
顏夕撇了撇嘴,白了南疆王一眼。她的動作原本也沒指望瞞過南疆王,被他發現了也沒什麼好遺憾的。好在那銀針扎進了方啟的啞穴,短時間內,她的耳朵不用被方啟荼毒了。
“你好大的膽子。”南疆王見顏夕臉上還是毫無懼色,心中越發的偏執,邪笑著對顏夕說道,“你就先笑著吧,等本王處置了明王,再來好好的收拾你。本王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你這張小臉上掛滿了淚水的樣子。”
說完,南疆王將顏夕扔到了身後的一個南疆士兵手裡,說道,“給本王好好看著她。”
不再理會顏夕,南疆王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絲獰笑,走到了那個放著剩下兩條百年噬心蠱的托盤面前。看到那如同被曬乾了一般的蟲身,南疆王的眼底浮上了幾許狠戾之色。
在方才被銀針刺破的傷口上用力擠壓,一滴血珠從指尖滲了出來。將那一滴血均勻的塗抹在其中一條百年噬心蠱的背上,看著那乾枯的蟲身一點一點的飽滿,鮮紅起來。南疆王的眼中越發的狂熱了起來,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蕭至寒被他用百年噬心蠱控制後的畫面。
哈德米的死,和蕭至寒脫不了關係。若不是方啟和蕭國的太子蕭辰裕答應了給他足夠的好處,他一定要將蕭至寒千刀萬剮,才能慰藉哈德米的在天之靈。
現在雖然還不能殺了蕭至寒,可是他也絕對不會輕易饒過他的。只要用百年噬心蠱控制了蕭至寒,還愁折磨不了他嗎?
見那百年噬心蠱被喚醒,南疆王的面上滿是陰險算計。伸手從盒子裡捏出那條通體血紅的蠱蟲,轉身,一步一步的向著蕭至寒的面前走去。南疆王每走一步,臉上的陰狠算計便多上一分,嘴角揚起的弧度中,也滿是暴虐殘忍。
走到了蕭至寒的面前,看著蕭至寒分明已經受制於人還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南疆王冷笑一聲。
他倒要看看,服下了百年噬心蠱之後,蕭至寒還能不能如現在這般高傲。到那個時候,他一定要讓蕭至寒像條狗一樣的,趴在他的腳下俯首求饒。
南疆王伸出空閒著的那隻手,在蕭至寒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掙扎中,狠狠的捏住了蕭至寒的下頜。指尖用力一掐,蕭至寒的嘴便被南疆王強硬的掰開來了。
蕭至寒在南疆王的強勢動作下,被迫的抬起頭。一雙看不穿的眸子裡,滿是寒霜。那眼神,高傲,無情,卻唯獨沒有南疆王想要看到的東西。
“不愧是蕭國人人畏懼的明王,都這個時候了,還敢如此囂張!”南疆王眯著眼睛,彷彿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陰冷的對蕭至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