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幾人在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雲洛天氣息的變化,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卻悄悄的防備著。
方才大白去給雲洛天治療傷口的時候,它便悄悄的檢查了一番雲洛天此時的狀態和他的武功。果然如顏夕猜測的那樣,這一路走來,雲洛天一直都有所隱藏。就連之前對戰那頭巨蟒的時候,雲洛天也並沒有用上全力。
眼看著就要動起手來,顏夕懷裡的大白突然不安分的動了起來。顏夕看了大白一眼,餘光朝著身後的那條暗道看去。
那暗道之中,有不少的人過來了。
正在這時,一陣異香從那暗道中傳出,顏夕當下便閉了氣。蕭至寒一直關注著顏夕,見到她的舉動,想也不想的跟著閉了氣。
自從上次在萬安城的議事廳中著了裡達的道後,祖海爾就隨身帶著一種可以抵禦各種迷香的蠱蟲。那異香尚未傳來的時候,他身上的蠱蟲就產生了異動。祖海爾想也不想的就閉了氣,正要悄悄的告訴顏夕和蕭至寒的時候,一轉頭就見到兩人早已發覺了。
那異香很快就佈滿了整個山洞中,山洞中的四人一狐狸,除了沒有任何防備的雲洛天外,再無一人中招。可為了讓此時正從暗道中過來的人放鬆警惕,顏夕幾人相視一眼,身子一軟,便癱倒在了地上。
雲洛天看到顏夕他們毫無預兆的癱倒在地上,面上浮現出一抹疑色。正要近前檢視顏夕他們又在耍什麼花招,然而他不過剛剛挪動了一步,便覺得一陣刺痛傳遍了全身。隨後,身子一陣發軟,他也如同顏夕幾人一般,癱倒在地上。
“誰在哪裡,滾出來!”這個時候,雲洛天若是還不知道他著了別人的道,那就白活這幾十年了。
“哈哈哈哈……”
一聲張狂的笑聲響起,一個南疆打扮的男子,帶著幾十個下人從那暗道中走了進來。看到來人,雲洛天面帶陰狠的喊道,“巴圖!你怎麼跟來的?”
怪不得雲洛天如此驚訝,他和顏夕等人一路走到這裡,可沒少遇到麻煩。且不說別的,就這五彩乾坤石對人體的影響,就不是輕易能去除掉的。
聽到雲洛天的問話,祖海爾臉上的得意越發的明顯。回頭看了顏夕一眼,大笑著說道,“說來,還要多謝這個女人了!”
顏夕也有些好奇巴圖是怎麼跟了過來的,聽到巴圖這麼一說,不由得有些意外,問道,“我?”
巴圖從懷裡取出一隻通體金黃的蠱蟲,又將掛在脖子上的骨笛放在口中,吹了一個很是簡短的調子。隨後,巴圖手中那隻金黃的谷中就在巴圖的手中扭動起來。
不一會兒,顏夕的袖口微微的動了動。顏夕低頭看去,只見一隻比巴圖手中那隻蠱蟲要小上一些的金黃色蠱蟲,一點一點的從她的衣袖中爬出來。
“覓蹤蠱!”在巴圖拿出那隻金黃色蠱蟲的時候,祖海爾的臉上就出現了一抹驚訝,當顏夕的衣袖中爬出另外一條稍小一些的蠱蟲後,祖海爾臉上的驚訝變成了確定。抬起頭來,怒視著巴圖,問道,“你什麼時候給她下的!”
顏夕在南疆的這些日子裡,他幾乎都是時時跟隨著的。巴圖就算蠱術再厲害,也絕對不可能在他這個南疆王的眼皮子地下給顏夕下蠱。除非,他是趁著顏夕和她分開的時候。
突然,祖海爾眉頭一挑,看著巴圖,問道,“在拍賣會的時候?”
巴圖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他們都說南疆王是個沒用的廢物,今日一見,倒讓本公子開了眼界。不錯,就是在那個時候。若不是這個女人突然叫價,那塊五彩乾坤石就是本公子的了!這個女人敢壞了本公子的事,那就得將命留下來。”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巴圖繼續說道,“不過嘛,本公子倒是沒想到,還沒有來得及殺這個女人,她倒是給我帶來了意外之喜。本公子既然得知風谷中有五彩乾坤石,本公子怎麼捨得不來呢?”
看到從自己衣袖中爬出來的覓蹤蠱的時候,顏夕便猜到了巴圖這一行人是怎樣跟了過來的。這五彩乾坤石的輻射極為厲害,若是沒有防備,他們根本不可能走到這裡來。所以,他們也定然知道離火玄銀蛛的下落。
離火玄銀蛛每日能產出的蛛絲有限,根本不夠他們一行人使用的。所以,他們走到這裡來的唯一辦法,便是捉了那離火玄銀蛛。只要離火玄銀蛛還活著,這五彩乾坤石的輻射就不能奈何他們。
不過嘛,這離火玄銀蛛離開了它生活的那個峽谷,最多隻有兩個時辰可活。巴圖等人從那片峽谷中捉了離火玄銀蛛一路走到這裡,少說也要耗費一個多時辰。也就是說,再有最多半個時辰左右,巴圖等人就會因為五彩乾坤石的輻射而死在這裡了。
顏夕眼珠動了動,想到了之前蕭至寒給她說的那些符文中的內容,心中有了主意。趁著巴圖不注意的時候,朝著蕭至寒使了個眼色。
“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給本公子找五彩乾坤石!”巴圖瞪著跟在他身後的幾十個侍從,不滿的罵道。
那些侍從立刻分散開去,在山洞的各個角落尋找五彩乾坤石的下落。
“公子,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沒有啊!”一個侍從走到巴圖面前,面帶猶豫的說道。
巴圖臉上的笑容全部消失,大步走到雲洛天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問道,“五彩乾坤石呢?是不是你們藏起來了!”
雲洛天用同樣狠毒的眼神看著巴圖,陰冷的說道,“想要知道五彩乾坤石的下落,你就趁早放了我。否則,你們就算將這裡翻個底朝天,也絕無可能將五彩乾坤石找到。”
巴圖在南疆橫行霸道慣了,生平最恨別人威脅他。聽到雲洛天這話,巴圖只覺得一股怒火在心中點,想也不想,便一腳踹到了雲洛天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