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先跟我來!”楊時邈鬆開了顏夕的手,沒有回答顏夕的問題,只是語氣嚴肅的說道。看了看顏夕身後眾人,楊時邈頓了頓,指了指於揚和蕭至寒說道,“你們兩個,也跟我來。其他人都找地方歇著去,別跟著湊熱鬧。”
說完,楊時邈轉身就朝著佩蘭院走去。
到了佩蘭院中,楊時邈檢查了顏夕雙腿的情況,又從顏夕體內取了一小杯血液,也不理會顏夕等人,獨自一人鑽進了藥室之中。
看著楊時邈這副鄭重其事的樣子,顏夕只覺得心中越發的沒底。
難不成她這毒真的是什麼稀世罕見的奇毒不成,就連見多識廣的楊老頭也沒辦法?
這一瞬間,她突然無比的想念大白了。
要是大白還醒著該有多好啊,只要一點點大白的血液,什麼樣的毒都拿她沒辦法!
其實,大白短時間內醒不過來也沒關係,可是能不能讓她繼續使用藥王之心啊!只要能正常的運轉藥王之心,那她體內的這毒,也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蕭至寒陪在顏夕的身旁,看著顏夕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不由的伸出手,握緊了顏夕的手。
感受到蕭至寒的關心,顏夕拍了拍蕭至寒的手背,低聲說道,“有楊老頭在,沒事的。”
約莫過了兩刻鐘時間,楊時邈一臉疑惑的從藥室中走了出來。一邊走著,還一邊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啊,這丫頭怎麼會遇上這種毒呢?”
“師父,顏夕到底中了什麼毒?”於揚突然出聲,將楊時邈嚇了一跳。
楊時邈拍了拍胸口,瞪著於揚說道,“你個小兔崽子,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你要是不小心把老頭子給嚇得閉過氣去,醫家人這天大的損失你賠得起嗎?”
於揚被楊時邈這一打岔,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楊老頭,你別裝了,我到底中了什麼毒,可還有解?”顏夕看著楊時邈,滿臉正色的問道。
楊時邈方才和於揚鬥嘴,是故意緩和氣氛的。八成是她體內這毒太嚴重,楊時邈不忍心打擊他們,所以才故意顧左右而言他的。
“你這丫頭啊,就是太聰明瞭些。”楊時邈看著顏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老頭子剛才見你全身冰涼,體內氣血亂竄,而且腿還莫名被影響到走不了路的時候,老頭子心中就隱隱有了懷疑。所以,回到佩蘭院之後,老頭子專門取了你的血去做進一步的驗證。”
楊時邈頓了頓,滿是憐惜的看著顏夕,說道,“丫頭,你體內的毒叫奪命蚍蜉。是一種早就不該存在於這世上的毒藥。”
“奪命蚍蜉?”聽著楊時邈嘴裡說出的這個名字,顏夕和蕭至寒於揚三人都是滿臉的陌生。
“楊老頭,這毒是怎麼回事,你詳細的說說看。”顏夕眉心緊皺,看著楊時邈,滿臉認真的問道。
“是啊,師父,你給我們說說吧,這奪命蚍蜉,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於揚看著楊時邈,也是一臉的認真。在那認真之下,還藏著幾許著急。
顏夕這毒,極有可能是因為去救他和葉馨兒,才被顏柔給暗算了。無論如何,他也是要想辦法給顏夕解毒的。若是讓顏夕因為救他和葉馨兒而丟了性命,他和葉馨兒餘生都會不安的。
“還請老先生賜教。”蕭至寒看著楊時邈,沉聲說道。
他面上雖然看不出來什麼,可是他扶著顏夕輪椅的手,卻因為用力過大而微微泛白。
見面前的三人都這般堅持,楊時邈嘆了口氣,將人帶到佩蘭院的待客廳中,遣院中伺候的人送上了茶水,這才慢慢的說道,“這奪命蚍蜉,在幾十年前,可是讓人聞之色變啊!與其說這奪命蚍蜉是毒,還不如說它是一味靈藥要來的準確一些。”
“靈藥?這又是怎麼回事?”於揚聽到楊時邈的話,一時沒忍住出聲問道。
楊時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急什麼,先聽老頭子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