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京城之中的百姓不相信,卻總會有人生疑。比如,隱在京城之中打探葉馨兒和於揚下落的飛影等人,以及那些恨不得立刻將顏夕抓住的人。
京城之中,關押著葉馨兒和於揚的那座如同鬼屋一般的陰森宅院中,一個小廝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去,衝著那宅院中正在喝酒賭錢的幾個大漢喊道,“老大,我們要找的那個女人好像出現了。”
臉上有刀疤的那個男人聽到這小廝的話,將手中的酒碗猛地摔倒地上,滿臉陰狠的站起身來,問道,“在哪裡?”
他和他的這些兄弟在葉馨兒和於揚的口中問不出來什麼,宮裡的那個女人又三番四次的派人來催促,若是再沒有那個姓顏的女人的訊息,他可就要大開殺戒了。
那個小廝抓過桌上的酒壺,往自己的嘴裡灌了幾口,平緩了一下氣息,才對那刀疤臉男人說道,“老大,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剛才出去的時候,聽到有人說那個女人好像出現了。不過,那個女人大搖大擺的,沒有半點遮掩,所以,許多人都懷疑是認錯了人。”
見那刀疤臉男人眼睛一眯,那小廝嘿嘿一笑,繼續說道,“不過,我特意跑過去看了,悄悄的跟了她好長一段路。那個女人跑到藥鋪去買了藥,說了受了傷,還借了那藥鋪老闆的一間屋子,處理傷口。我問了那給她打下手的小姑娘,那姑娘說那個女人身上好幾道傷口,一道傷口在胳膊上,和三哥在天牢那天晚上砍的那刀,是同一個位置。”
刀疤臉的男人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對那小廝說道,“去給宮裡那個女人傳個信,就說人找到了。”
“老大,我們不抓那個女人?”那小廝有些不解的看著那刀疤臉男人,問道。
“抓什麼抓?那個女人憑一己之力從死牢中闖了出來,還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你抓的了她嗎?”刀疤臉男人一巴掌拍在那小廝的後腦勺上,咬牙切齒的說道,“再說了,我們拿的那些錢,只是讓我們將人找到,可沒有說要讓我們將人抓過來。做咱們這行的,若是做了沒人出錢的事情,那可就是虧本的買賣了。”
“老大說的是,我這就去傳話。”那小廝眼中一亮,轉身就跑了出去。
明王府外,帶著西大營眾人看守在此處的那個校尉,此時也得到了顏夕出現的訊息。
“陳校尉,那女人當真是顏夕?”一個小頭目走到陳校尉的身邊,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看著明王府緊閉的大門,陳校尉眼底閃過了濃濃的恨意。手握在刀柄上,帶著幾分狠辣的說道,“先讓人跟著那個女人,若不是顏夕也就算了。若是的話,那就……”
陳校尉看了那小頭目一眼,將手橫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做出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小頭目面上浮現出一絲猶豫,遲疑的說道,“那個女人可是皇上要的人,如果我們私下裡將那個女人給……萬一皇上怪罪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陳校尉盯著那小頭目,冷笑一聲,說道,“這個京城之中,想讓那個女人和明王死的,可不是少數。帶時候做的乾淨點,別留下什麼證據,誰能查到你我頭上?”
那小頭目眼底閃過一道精光,點頭應是。轉過身去,點了幾個人,假借去別處巡查,悄悄的離開了明王府。
城防營中,一個士兵跑了進來,對著正在商議如何捉拿顏夕之事的眾人稟告道,“諸位將軍,顏夕出現了。”
聽到這話,城防營議事廳中的眾人面上都浮現了一絲喜色。自從皇上將捉拿顏夕這件差事交到城防營手上之後,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好訊息。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個好訊息。議事廳中坐在右邊第三位的林參將,面上便浮上了幾分擔憂之色。
之前的五更閻羅案,是明王和顏夕提前察覺了那兇手要對他下手,所以救了他的性命。這對於明王和顏夕而言,或許只是為了破案所需,可於他而言,卻是救命之恩。
因此,從那之後,林參將便一直關注著明王府的動向,就是為了有一天,能還了這救命的恩情。可是誰知,他關注了許久,也沒有找到機會。這一次明王被打入死牢,明王府被查封,顏夕因為擅闖死牢而被通緝,這些事情都來的太突然,縱使他有心相助,卻終究無能為力。
本來城防營中的人找了好幾天,一直都沒有找到顏夕的任何蹤跡,林參將的心中還不由得有些慶幸。可是誰知,這慶幸還沒有多久,顏夕就自己出現了。
林參將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心中實在是想不明白,這顏姑娘究竟是在打著什麼主意,又打算做些什麼?
“不知諸位誰願去捉拿那顏夕?”正在這時,城防營新任的統領看著議事廳中的眾人,笑著問道。
顏夕的厲害,城防營中的人都是有所耳聞的。他們雖然都樂意抓了顏夕去皇上面前邀功,可是真的到了要和顏夕面對面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往前衝。因此,城防營議事廳中,瞬間安靜了下來。
見城防營統領的面色漸漸的沉了下來,林參將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說道,“統領,屬下願意帶人去捉拿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