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鸞對上顏夕的眼睛,說道,“飛影擔心我會將這件事告訴王妃,所以從頭到尾也沒有給我透露過半個字。葉姑娘和於公子失蹤的事情,我也是剛剛得知的。因此,飛影自離開之後,從未傳過任何訊息回來。”
顏夕直視著飛鸞,彷彿要從她的眼神中判斷她是否有半個字的謊話。見飛鸞的神情不似作假,顏夕才看向去探聽訊息的那個影衛,問道,“你去城中,可有打聽到飛影他們的去處?”
被問道的影衛搖了搖頭,說道,“並未。”
“我知道了。”顏夕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轉身回到了那破敗的茅草屋中。
不一會兒之後,換了一身勁裝的顏夕從那茅草房中走了出來。
飛鸞走上前去,問道,“王妃要去哪裡?”
“救人。”顏夕停下腳步,看也不看飛鸞的說道。
飛鸞見到顏夕這個態度,知道是她之前隱瞞了顏夕太多東西讓顏夕失望了,低嘆一聲,跪在了顏夕的面前,說道,“還請王妃帶上飛鸞同去。”
她知道,顏夕做了決定的事情,不是她能阻止得了的。因此,為了保證顏夕的安全,她必須跟在顏夕的身邊。
見飛鸞跪下,其他的幾個影衛也跪了下來,對顏夕說道,“請王妃允許我等同去。”
顏夕轉過身,看著跪在她面前的幾個影衛,沉默了半響。
就在那些影衛以為顏夕不會答應的時候,顏夕的聲音終於傳入了他們的耳中。只聽顏夕說道,“你們跟著去也可以,正好幫我辦一件事!”
“我等謹遵王妃吩咐。”幾個影衛異口同聲的說道。
顏夕說道,“等我進城之後,會想辦法將飛影他們引出來。到時候,你們不惜一切代價攔住飛影,然後說服飛影,跟著你們幾人,配合我的行動。”
頓了頓,顏夕繼續說道,“若是飛影不配合的話,你們只管打暈了他,找個地方讓她睡上一覺。”
說完,顏夕抬起頭來,看著京城的方向。
她被人算計了這一通,總得找出來是被誰算計的吧!那幕後之人又是封明王府,又是抓葉馨兒和於揚,不就是為了將她逼出來嗎?既然如此,那她就如那幕後之人所願好了。
然而,飛鸞等人萬萬沒有想到,顏夕所說的要引飛影等人出來,用的竟然那樣極端的方法。
他們以為顏夕在被通緝的情況下,至少也要喬裝一番才會去京城之中。可是誰都沒有料到,顏夕不僅沒有藏著掖著,反而是大大方方毫不遮掩的進入了京城之中。
正是因為顏夕的坦然,所以在顏夕入城的時候,奉命在城門口捉拿顏夕的那些人,甚至以為顏夕只是一個和她長得有些相似的其他人。畢竟,那個不要命的敢在被通緝的時候,還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進入京城之後,顏夕沒有半分收斂,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
她先去了京城之中最大的藥鋪,買了些傷藥和一些驅毒的草藥,然後借了那藥鋪的一間屋子,將她全身上下的傷重新處理了一番。
顏夕離開那藥鋪的時候,藥鋪中的夥計看著顏夕的背影,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掌櫃的,方才出去的那姑娘,是不是這幾天四處通緝的那個顏夕啊?”
正在算賬的藥鋪掌櫃抬起頭來,伸出手指敲了敲那夥計的腦門,問道,“你要是被通緝的話,敢這麼大搖大擺的出來嗎?”
那夥計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要是我的話,肯定有多遠躲多遠。”
“那不就得了!成天瞎操什麼心?”那掌櫃的白了那夥計一眼,低下頭來繼續算著賬。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了京城之中不同的地方。縱使有人懷疑,卻也沒有一個人敢確定,顏夕就是這幾天被通緝的那個女子。
其實,這也不怪這些人認不出來顏夕,而是那通緝顏夕的畫像,也不知是誰畫的,和顏夕最多也不過七分相似。再加上顏夕前幾日受了傷,消瘦了許多,此時的模樣和那畫像撐死也就三分相似。
是以,這些人認不出來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顏夕今日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囂張,以至於沒有人敢站出來說她就是顏夕。